猎场

作者: 马丁路德chen | 来源:发表于2016-11-10 10:45 被阅读22次

我叫张叹哥,以下是我在简书上发的第一篇原创段短篇小说,给我一点动力,让我给你一个不一样的江湖...

藏二爷赶到京城时已是三更天了,北方的冬天来得格外早,夜晚的城河已是冻结如镜,枝头的凌霜在城内微光的映衬下散射出淡淡的白光,连日匆忙的赶路让藏二爷的眼神中流露出些许倦意,到了城头,他终于停下了脚步,前方不远便是城门了,那绵延在黑暗中深无边际的城墙对他来说恍如隔世,他张了张嘴却如鲠在喉,不知该叹些什么,只有无奈的摇了摇头:“二十年了……”

“一杆番帐算尽天下生死,五指功夫玩弄掌上乾坤,听闻先生算无遗策,我家主人仰慕已久,不知是否有幸请得先生一叙……”

三人四马,黑袍墨衣,身背分节长枪,拦住藏二爷去路,似乎已在此等候多时了。

“瘦马长枪不见血,千里去留杀无痕,什么时候铁器堡的人也来给明王爷当了狗……”藏二爷看见几人装扮,颇有些惊讶!

黑袍之人倒也不恼,其中一人回道:“不愧是五指仙藏二爷,好眼力,明王爷果然所言不虚,若能请得您入主帐内,当狗,又何妨呢……”

“怎么如今这世上愿意当狗得多,愿意堂堂正正做人的少,李堡主若是知道他门下出了这等宵小,非气的从轮椅上站起来不可!”藏二爷满是讥讽。

黑袍之人摇头道:“藏先生……这世道,只有赢的人才是人啊……”

此言倒是颇有些沉重,藏二爷一时哑然。寒风簌簌,天边的黑云已逐渐显现出了轮廓,暗流涌动,藏二爷不觉紧了紧衣衫:“难道要下雪了……”

“走吧,我也该见见他了……”话毕,翻身上马,四人入城而去。

不一会儿,于京城繁盛之处立一府门,门前蹲着两只王狮,门牙上两只灯笼在黑夜中显得格外耀眼,抬头望去,门匾上书“明王爷府”四个大字,藏二爷驻足于府门之前,并不急于入内,只是愣愣地看着那牌匾出神,混浊的老眼中好像有些深不见底的故事,好一会儿才微微露出一句:“好像大了一些啊……”

入得堂内,炉火旺盛,这一冷一热,藏二爷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一定是那臭猴子在骂我!不知他们那边怎么样了……”藏二爷有些走了神。

炉火边安坐一人,扶剑而息,虽身着金甲,但却身单气薄,面色苍白,似乎重病缠身,看样子也是一夜无眠。“二哥,你回来了……”

“王爷怕是认错人了,小的江湖术士一名,人称‘藏二’!”藏二爷有些不忍看着眼前之人,却又忍不住有些颤抖。

“藏……二”,明王爷自顾自的重复了几遍,“是想把二皇子的身份藏起来么……”

藏二爷走到火炉前,搓了搓冻僵的双手,那左手的两只断指显得有些刺眼:“王爷恕罪,我确实不是什么二皇子,不过在下愚见,身份,名字,都只是皮囊,人活一世,何足挂齿!”

“是啊,人活一世,只有一世!那么,藏先生,你可愿意听本王讲一个故事……”明王爷不容置否,跳动的火苗映照在二人的脸上微醺出红色的沧桑。“本王十岁便披甲挂帅,上阵杀敌,下阵诛奸,征战四方,戎马二十余年,战功无数,可谁知,我那大哥趁我和二哥在外杀敌之际,对父皇的死讯秘而不宣,窃取皇位,人神共愤!二哥劝我以兄弟情义、社稷大局为重,尊了他为皇上。可结果呢,那厮整日声色犬马,如同废物!如今,他死了,我还要为他儿子继续卖命,我心有不甘呐,先生……”明王爷忽然坐了起来,死死盯着藏二爷,眼中充满了炙烈:“你既破了永不踏入京城的誓言,便已知我心意——二哥,帮帮我!”

藏二爷却起身后退了一步,屈膝跪地,拱手于地,行了稽首大礼,高声道:“王爷!战乱起,百姓苦,难道您忘了曾经的征沙场的初衷!忘了曾经酒尽许下的豪言吗?”

窗外的风似乎越来越大,呼呼作响,屋内的炉火也随着气息起伏不定。明王爷的眼光却逐渐暗淡下去,瘫坐了许久,缓缓道:“以前本王与二哥在外征战之时,二哥以对弈来教导战场之术与做人之理,很久没下过棋了,藏先生,可否陪本王下一盘棋!”

窗外的夜,暗无边际,离破晓还有半个时辰,那黑云如同低吟翻滚的沸水,随时要把这天空的界限挤破。堂内的炉火细细燃烧,泰然自若。二爷伸出那枯瘦的枝干:“王爷,请!”

天明,便是立冬了!

三个月前,松林镇。

“方寸知事、上下乾坤”。二爷的铃儿叮当作响,“这半月一桩生意都没有,这可让我怎么活啊!”说着,将布账上的葫芦取下,仰了个底朝天,却不见一滴酒水落下。

“呸,屋漏又逢连夜雨。”二爷顺着树盖阴凉处,坐在了地上,抬头看见这正午的太阳,眼睛眯成一条缝,长叹了一气。

“师……师傅,水……,给你!”二爷的身旁半蹲着一位少年,但见身长八尺,皮肤黝黑,手垂下膝,臂粗如碗,顶上红毛散列,只是这口齿不甚灵光,光是样子已够奇特,细看去,他这肩头还立着一只小猕猴,通体黑毛,牙尖齿利,尾末形如箭矢,额头一圈黄线,两只眼睛左右闪看,十分机灵。

猴子一个翻身,抢过少年手里的葫芦,以尾立地,四肢悬空,瞬间喝光了葫芦里的水。

“啧!你这臭猴子,敢抢二爷我的水喝,我们若再没有生意,你倒是能换几个钱花,再不济也能把你拔了毛拿来填肚子!”二爷碎了一口。“泼猴儿!”

少年指了指肩膀“小黑,来……来。”猴子轻轻一跃,在少年肩头上对着二爷吱吱的叫,仿佛听懂了二爷的叫骂,与他示威。

这小镇地处云岭腹地,物产丰饶,风景纯美,民风淳朴,实属宝地,但自今年改朝以来,各地水旱齐闹,瘟疫横行,这小镇也不例外,人们都说是新皇帝不得天眷,因而天下遭殃,幸得朝中首辅大人杨忠正护佑,治天之灾患、医民之霍乱,使得一些百姓幸免于难,因而其深得天下人心。

传闻此地瘟疫已过,二爷怎么也没想到这眼前狼藉萧条,炎炎夏日,街面紧闭,酷暑天气平生几分寒意,几天来竟没有遇到一个生人。

二爷用他左手仅剩的三根手指捋了捋白须,高耸的颧骨向前突出,一双鹰眼眯成一条缝,淹没在凌乱的白发中,叫人看不出端倪,他起身拍拍长袍上的灰。“呸,当真晦气!”

咚咚咚,“有人在吗?”这已是松林镇的关口了,再往前出了西关便是青川,二爷心里直犯嘀咕,“眼看着干粮见底,藏二爷我一世英名,难不成我要饿死在这鬼地方不成?”

“老头子途径宝地,叨扰则个,想讨口水喝,可否请主人家行个方便。”吱呀一声,这座虚掩的院门自动划开,那门第已然腐朽,若是用些力道,怕是这门会顺应而倒。

二爷正想踏进院内,那猴子忽然一愣,跳下地来,箭指屋内,呲牙裂齿,似乎如临大敌,二爷见状停下了脚步,警惕的捏了捏手上的布账,慢慢探门而入。

屋内门窗紧闭,光线暗淡,桌上趴着两人,环顾四周,并无异常,只是屋内已积上了厚厚的灰尘,二人显然早已死去多时了,细看之下,表情却甚为安详,似乎在笑,皮肤发亮,不,是发胀!那气色比起活人还要精神,若不是气息已灭,乍看之下就像两位甜憩之人。

二爷思索片刻,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瓶,将小瓶之中药水倒在那二人身上,不一会儿,那二人尸身慢慢被方才的药水腐蚀了去,噼啪作响,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二爷脸色凝重,对着那少年道,“你去找点柴草来,这房子,要烧了!”

少年从没见过师傅这种紧张的脸色,却也不敢多问。

二爷看着桌上两人,面露痛苦之色,叹了口气,反身关门而去了……

根据祖制,立冬这天,天子会带领百官去北郊猎场狩猎,以迎冬神,祈求上苍赐予来岁的丰收!

辰时已到,那早已蠢蠢欲动的大雪伴随着天子起驾的号角漱漱而落,百官列队,缓缓前进,每个人的脸上却都写满了漠然,人人各怀心事,人人离心离德……

人啊,永远都不知道自己下一秒会如何……

棋局开始了!

“手落四连星,八方入鬼门”,藏二爷的表情有些起伏不定,显然对明王爷这样的起手布局有些意外,“这手棋布局如此宏大,若不是早已对棋势了然于胸,断然不会如此激进!

“相逢千里势,断处一子拂”,虽然意外,但是藏二爷却并不慌张,于“四星”连结处安放一子,静待时变,只要护此子周全,合围之势便会瓦解。明王爷看出藏二爷的意图,淡然道:“没用的,一切都是定数,你救不了他!”

“不……我是在救你!”

这头雪来得有些激烈,似乎不一会儿,这大地便披上了白色的冬衣,银装素裹,煞是好看,来不及入冬的动物便走了霉运,被隔绝在了雪衣之上。

皇上今日入猎颇丰,无往不利。预示着来年定是个丰收的瑞年,真是个好兆头啊!

猎场的东面是一座小行宫,狩猎之后便要在这里摆宴庆贺丰收,与百官同乐。

席间礼乐正酣,歌舞升平,大臣杨忠正却突然哭了起来,这一哭不要紧,列席的百官,竟有一半附和起来,小皇上脸色微变,却不动声色,默默吩咐左右:“乐声起!”

试图以礼乐之声盖过哭声,可那哭声也随之高涨,到后来附和的人竟越来越多,仅仅剩下礼部刑部等几位大臣无动于衷。

“满朝大臣,有几人把朕当作皇帝!”他必须牢牢记住这些人的嘴脸,可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只有忍耐,才是对付这些乱臣贼子的唯一办法,如同一只刚入世的小狮子,必须慢慢的积蓄力量,补充自己,才能成长成森林的王者!虽有智慧,不如乘势;虽有镃基,不如待时。

僵持过后,小皇帝再也无法忍受这般哭闹,只好问道:“今日朕迎冬狩猎,收获颇丰,本是件值得庆贺的好事,杨大人因何哭泣啊?

“皇上恕罪,臣等只是想起这雪起之日,我等在这里鱼肉声歌,世间却是瘟疫横行、天灾肆虐啊,百姓怕是熬不过这寒冬了,故有感而泣!”杨忠正缓缓答道。

群臣纷纷附和!

“哦?你这是在说朕是个只知享乐,不管百姓死活的无能皇帝吗!你可知朕夙夜不寐,查找灾祸源头,想千方、设百计救民于水火!可朕虽有令而不出朝廷,虽有法却不实于行动!杨大人,是也不是!”小皇帝质问道!

杨忠正停止了哭声,眼光直逼座上的小皇帝,“皇上此言差矣,臣下可都是在精心尽力,只是皇上年幼,手段简单,故老臣只好不辞幸苦、挺命而上啊!既然如此,皇上不如你退于人后,在后花园中清享玩乐,一切由臣等代劳不是更好?”

“好大的胆子!朕早知道尔等狼子野心,竟没想到你们竟真的会如此当面逼宫!”虽是弱冠的少年,原本以为自己早已练就一身龙胆,但看着座下一个个阴狠毒辣之人恶意袭来,如同张开了血盆大口的豺狼虎豹,他仍旧有些心生恐惧,想到此,双腿不由后退了几步,眼眶红润。

杨忠正不紧不慢,踱步庭堂之上,“皇上,你大可让这些贴身侍卫杀了我们啊……”杨忠正看准了小皇上的软肋,一则是因为行宫仅有贴身兵卫队,而诛杀如此多的重臣也需要经刑部而告天下;二则是因为杨忠正此时天下风评如日中天,杀他,不管小皇帝以什么理由,在百姓眼中仍就是个诛杀“良臣”的狗皇帝,天下必乱!

正在思索良策之际,忽闻门外兵甲交错,响起了杀伐声!——“皇帝小儿速速退位,我们再择明君以护世人!”

没想到他们行动得这么快。

“左右!紧守宫门!”小皇帝高声道!

“皇上,大势已去,投降吧!禁军已被我拿下,明王爷的军队已经入城,而三王爷的兵远在千里之外,何况,他未必会来救你!”杨忠正轻抚腮须,睥睨而道。

“杨忠正!岂有此理,朕一直以为你是位忠君爱国之人,没想到你竟和那逆贼藩王合谋篡位,实乃罪大恶极!”小皇帝此时心神十分慌乱,“还没来么……难道,难道天真的要亡我……”

棋局似乎越演越烈,藏二爷的棋面有些凌乱,“藏先生,以前,我可是从来没有赢过我二哥呢!”

“果然好手段,抛一诱子,自己却藏于暗处,若这诱子成功,便乘势而上;若诱子失败,便可以清君侧之名再上!即使计划失败,皇上却不能杀诱子,不能杀,便可继续牵制;而你若杀此诱子却是救驾,天下人骂的还是皇上,不管怎么样,天下人依旧会对他寒心,你就更容易取而代之。明王爷,你好狠啊!是我太天真了,原来我救与不救都逃不出你的手心!”堂中的炉火正旺,藏二爷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飞速寻找着一线生机。

忽然,他发现了一个蟹眼,纵使蟹有螯钳,抓住蟹眼,也可不被其所伤。

宫门外雪越来越大,宫外的城墙渐渐被冰封起了铠甲,人间逐渐变得晶莹剔透,纯美白华,但这天下的事啊,越是纯洁美丽,越能影藏黑暗肮脏……

“皇上,殿外有一群黄衣之人杀来,似乎是来救我们的!”一位兵甲高喊道!

“他没有辜负朕,终于……来了……”小皇帝顾不得单薄华衣,飞快走向宫门高台。

只见一位黄衣壮汉与一位红发少年在前,左突右挡,如入无人之境,甚为厉害!

那红发少年正是藏二爷的徒弟,只见他粗臂暴涨,如同两只重锤,左右挥舞,红色的头发在寒风中散开,如疯如魔,重拳所到之处,肝胆俱裂,忽而又跳入空中,双臂如鹰开张,一声爆喝!引出内力,红色波浪冲向大地,八方炸裂,好不壮观!

那为首的黄衣大汉更加厉害,一声狮吼,声所过处,无一活物,又见他双手伏地,大地嗡嗡作响,“嚯!”起势!地面竟被他生生用手撕开,翻起一座小山,呼啸而去,敌军尽数活埋!

还有那猴儿,打斗之时经脉异变,身形暴涨,已有猿王之态,足有三丈高大,腾跳之际,直入云霄,一呼一吸之间,一拳一尾之间,便再无敌手!

子落!局成!

“佛心俯众生,鬼手定乾坤”,好毒辣的后手!这次轮到明王爷慌了。

“你忘了,我是江湖人!”藏二爷淡淡道:“三个月前,我终于寻访到瘟疫的源头,松林镇!果然被我发现,那瘟疫并不是自然之疾病,而是被人下了毒,而且此毒出自药仙谷,寻常医者根本无法发觉,即使短时间内治好,毒发身亡之时会更为痛苦,此毒遇水则传,十分危险,药仙谷医者仁心,早已将此毒封印,唯一的可能就是被药仙谷逐出师门,现在隐藏在杨忠正身边号称‘四仙尊’护卫之一的尚毒离!我层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二十年前——就在这门帘之后!”二爷指了指身后的绣着清绝山水的屏障,“所以,那瘟疫之源、天灾之祸恐怕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假象吧!”

自这一手之后,明王爷忽然发现,藏二爷竟有成局之像,甚至有些他布下的棋子都变成了藏二爷得踏脚石!

“我布明局,你走暗局!”明王爷叹道,“是又怎么样,你没办法阻挡我!”

“皇上,救兵来了!是……是三王爷的人马!”

“什么!”杨忠正惊然回望!“不可能,三……三王爷远在千里之外,况且为了以防万一,明王爷许以重利诱之,他不可能来!”

藏二爷的棋越来越险,却越来越没办法抵挡,明王爷渐渐有了崩溃之象。“没错,那是你的棋子,现在却为我所用!”

“我自松林镇之后,便火速赶往三王爷处送了他一份大礼!——皇位!”

“这么说,你的目的是为了帮助三哥?”明王爷有些奇怪。

“哈哈哈……”藏二爷大笑,“三王爷这样的重利之人,你许他重利,我唯有送他一座皇位,他才肯帮我啊!况且!”藏二爷看了一眼明王爷,“你若上位,必不放过他!”

“你就不怕三哥真的成功?”明王爷反问道。

藏二爷回道:“别忘了,我是江湖人啊……”

“与此同时,我修书一封,让我徒弟去请大宛城赵城主务必亲自前来营救,只要救出皇上,再请赵城主对三王爷以其命挟制,因为重利之人有一个最大的弱点,就是惜命!三王爷这么多年不敢进城,就是怕先皇会杀了他,命没了,什么都没了!以利诱之,以惧控之!”

窗外的雪似乎有些气短,没有了后手,渐有停止之像;桌前的炉火眼看快要烧完,棋局也接近了尾声……

“两王相拼,他可趁乱削藩!”明王爷自是聪明人,岂有不知之理,苦笑道,那眼中充满了绝望,“但别忘了,我还有一个棋子,只要他在,皇位就坐如针毡,因为天下人会看着他的!”

“别忘了,我是江湖人……”藏二爷眼中充满了空洞的深邃,明王爷似乎怎么也看不透他。

江湖上有一人,名为“赤炎候”,剑术天下第一,为人却怪诞不羁,却愿为天下担此大任!

明王爷忽然恍然大悟,“没错,江湖之人杀了他,小皇帝再一纸缉凶榜文,追封忠臣,既除后患又得人心!哈哈哈……”明王爷变得有些癫狂,“二哥,我输了!”

“我说过,我是来救你的!可你太一意孤行了……”藏二爷无奈道。

“可是,二哥,我还有最后一步,你一定猜不到……”明王爷眼中有些哀求之意。

忽然,整个明王爷府着起了大火,明王爷笑了,笑得有些释然,“得不到的天下啊……二哥,小心……”大火烧穿了他的衣袍却映不穿他的欲望,那明王爷的最后几句话在火焰中飘忽不定,藏二爷却怎么也听不真切。

“四弟,你……这又是何苦呢……”藏二爷看着眼前的大火,混沌的老眼变得有些模糊了,没有什么比人心更寒,比心死更哀。

窗外的雪停了,放晴。

“二皇叔还是要走吗?”小皇帝眼中有些不舍。

“皇上,这几日我与你相谈甚欢,你心系天下,谋略有方,他日必成明君,我终归是江湖之鱼,不过你放心,我会在江湖之中看着你!记着你!而你的心里永远要装着天下人!”藏二爷后退了一步,屈膝跪地,拱手于地,行了稽首大礼。

“况且此中之事让我没想到的是牵扯到了铁器堡与药仙谷之人,江湖有云,不入政事,事出必有因!我需查清此事!”藏二爷不觉摸了摸手中的二节断指。

“他日有缘,必会相见,后会有期!”

马跃西行,小皇帝看着藏二爷西去的背影,眼中有着说不清的复杂,嘴角似乎也带着一丝邪魅,天空中又再次下起了小雪,似乎预示着下一场动荡即将到来,下一个节气会如约而至……

“起驾,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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