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敏头戴花冠,穿着洁白的婚纱挽着父亲的手走进婚礼现场,穿着青黑色西服的新郎孙浩,胸前佩戴带红艳的礼花,随着亲友团的宾友们等待着新娘出现。
准新娘苏敏今天简直太漂亮了。蓬起的裙摆让她如云间的公主优雅而华丽。身上的婚纱膨胀着莹洁与纯净的光。
微晕红潮一线,拂向桃腮红。两颊笑窝霞光荡漾。
在她戴着白纱手套扬着笑脸,被送到孙浩面前,回过神来的孙浩,眼睛里闪着亮光对亲爱的人说:“小敏,你今天太美了。”话音刚落就低着头把他的吻,隔着手套送到苏敏手上。此时娇羞的苏敏,像个熟透的苹果,浑身上下散发诱人的香气。
新人要抛花了,孙浩搂着苏敏的腰背对礼宾团,在众人地期盼声中,苏敏笑着用力的把花举到头顶朝后抛了出去。之后,孙浩大笑着紧搂她的小蛮腰旋转起来。就在苏敏闭紧眼睛陶醉其中的时候,孙浩的脸变得狰狞双手撒开,猛地把苏敏抛向半空中……
啊……
苏敏忽地惊醒,头发湿淋淋地贴在额头。她努力睁大眼睛巡视四周,然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这时身上的疼痛也随即及来。她用力的抬起手臂左右乱摸一通,很快摸到一块儿光滑的木料。她抬起上半身,借着远处玻璃窗上透过的光,慢慢摸到沙发左侧的木柜旁一个小台灯。
啪!顶棚上的电灯照的房间亮堂堂的。她摸着头审视坐着的位置,才发现自己就在刚刚是睡在两张沙发中间的地上。意识慢慢开始恢复,她才瞬间感受到了地下的冰凉。再看,沙发的靠枕、茶杯摔碎后的玻璃残渣、还有两个烟灰缸,都从桌面上跳到了地上。此时,墙壁上的挂钟显示现在是午夜两点钟。
苏敏摇晃着身子扶着沙发站起来,蓦然地巡视着四周。空荡荡的房间只有她一个人在,还有四处流窜的空气。她不由得将两臂抱在一起打着哆嗦。
脑袋里有零零散散的记忆涌上来,她很快想起了今晚发生的事儿。孙浩今晚又对她动粗了。之前他每打她一次,就会跪在她面前痛哭流涕求得原谅。打顺了,愧疚感也就没有了,而且打人的手段一次比一次狠。
苏敏扶着墙,站在镜子前审视着自己的一张脸,眼角处撞得乌青,嘴角的血迹已经干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发丝凌乱衣服被撕扯得东倒西歪。苏敏的眼泪又一次汹涌而来。她不敢想,这样的日子还要维持多久。她觉得自己就像被搁浅的鱼,已经没有挣扎的力气了。
做为一名小学老师,苏敏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她和孙浩是同校不同系的大学同学。两人在校园恋爱到后来走上婚姻礼堂,感情牢靠婚姻幸福。自从孙浩几年前因为酗酒被单位辞退做了物流司机,虽然工作累些苦些但钱不少挣,但工作热情颇高,唯一的缺点就是酗酒的毛病改不了。
两人的好日子,正乘着爱情的小舟乘风破浪勇往直前,谁料本来开大车已戒酒的孙浩,参加几次朋友聚会后又重新捡起酒瓶,且一喝不可收拾了。除了开车时不喝,回到家就喝的大醉。朋友聚会也是十有九醉,为此,夫妻俩没少吵吵过。
有一次,孙浩公休时带人来家里喝酒,把客厅弄得乌烟瘴气。累了一天回到家的苏敏见后,碍着有朋友在场没有发作,只是全程冷着脸子,让孙浩觉得自己在客人面前丢了面子。人一送走,两人就干上了。
“我难得领几个朋友来家吃饭, 你他妈就这么不待见?还当着人甩脸子。你让我的脸往哪搁?”孙浩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苏敏就更来气了。
“你还有脸吗?你的脸早就在被单位辞退时丢没了。”苏敏虎着脸,话句句像揭人伤疤,让喝了酒的孙浩像拔了毛的鸡暴跳如雷。
两人一边对着骂互揭对方的短,如若两只发了疯的猴子互相撕扯。“你也就是个当司机的料,当心连这工资都保不住去街上当乞讨。”苏敏的话刚一落,只听“啪”的一声,只听孙浩一个大嘴巴子甩到她脸上。被打懵的苏敏哭着喊着两只手也冲了上去,尖锐的指甲在孙浩的脸上,划出几条血琳琳的长口子。脸是男人的门面,摸着火辣辣的脸还有血水粘在手上,孙浩气急攻心一把揪住苏敏的头发,将她摁到地上,抡起手掌左右开工,很快苏敏的嘴破了腮帮子鼓了,膝盖还磕了一块皮血咕咕地往外冒。这是两人自结婚以后孙浩第一次对她用粗,那次她哭了一晚上。早上起床脸肿的没法看,幸亏第二天休息不用上班。
都说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但孙浩却不是这样。自打他打了苏敏心里很愧疚,回家的次数渐少,加之物流公司有出车任务干脆住到公司里去。但喝酒的毛病没改,听说还被车队队长抓了个现行给予严重警告。但孙浩酒虫上脑无法控制,出车之前又偷去喝酒,这一次却埋下祸根,自己把自己葬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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