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初恋人间蒸发了,同学也都说找不到他人了。
本来就是想看看他现在过得怎么样,没想到没人知道他下落。
该不会是混的不好,躲起来了吧。我心里这么想,主要他学渣一个。
开同学会,我盛装出席,其实就想看看严澄,没想到他没来,诡异的是居然没任何人提起他。
他高中是我们班草,班上女生都喜欢跟他玩,我是转学生,第一眼见他就觉得似曾相识,后面又成了同桌,我就觉得我跟他要有段虐缘。
事实证明,也确实是虐缘。
同学会同学会,拆散一对是一对。
这些男人当年都挺年少有为读书郎样子,现在说这些混账话跟吃饭一样平常,油腻得不行。
果然一入社会,就跟进染缸一样。
没见到严澄,我内心是有点失望的。
“要走了,”桃子追着我出来了。
桃子我高中死党,当初我追严澄那点丑事,她最清楚。
“是啊,你看那些男的,太恶心了。不是我清高啊,你看看那德行,不就有点臭钱么,看那得瑟的。还有那露溪溪,太给女生丢脸了,当初还校花呢?”我简直不能忍。
“你怎么还这么愤青?”桃子从兜里摸出一根细细的烟,递给我,我下巴差点脱节。
桃子笑笑,自己打了火,燃着烟吸了口,继续说,“在我们那行看惯了,我熬一周夜,不如别人一顿酒,就这种,还有更下限,要不要听。”
“算了,不听了,那你去么?”我看着她。
“去啊,半路情况不对就溜,不然呢。我可不想豁出去,咱也豁不出去。”桃子叹口气,笑。
“咱这身材,可不能便宜了这帮孙子。”我跟着她笑,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
“你找他了吗?”
“我都忘了,过去了。”
“拉倒吧你,我都没说他是谁,你忘记谁?得得,别跟我装。找没找他?”桃子灭了烟。
“去哪儿找?早没联系了。”我叹气。
桃子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的表情,“听说,只是听说啊,当初他去了汶川,然后没回来。”桃子说这话的时候,声音轻轻的,有点干,不然她咽什么口水,抽什么鼻子。
我脑袋一下嗡地炸了,汶川?!
怎么会去了汶川?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不信,桃子这货就是怕我还爱他,想断了我念想。
还编这种故事,真是搞笑。
那天同学会,我忘了付账就回家了,这报应来的太快了,还没到家的时候就昏迷过去了,再次醒来,我就在医院。
我爸妈就在床边,瘦得不行,我爸两眼通红,全是血丝。
我说,爸,你别熬夜,对身体不好。
我爸眼泪刷就下来了,然后扭头喊护士。
真跟电视剧里演的一模一样啊,我这是刚从生死边缘回来吗?
有了意识之后,我就开始觉得浑身难受,腿痛得厉害,胀痛感明显,跟被人打了一样。虽然我从小到大也没挨过打,也没人敢打我。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护士一进门就嚷嚷,“躺着别动!车祸那床!”
车祸?我出车祸了嘛?这真跟电视剧演的一样,我怎么出车祸了?!
突然脑壳剧痛,随之心脏也撕裂,严澄他,突然想起来了。
我站在马路中间泪如雨下,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还不如死了。”我躺下,嘴里不自主说出了这句话。
父亲惊恐地看着我,扶着险些跌倒的母亲,说,“醒了就好,会好的,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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