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我的经历和角度,来谈谈《猎场》里的职场。
(一)出道。其实这个问题,很容易引起一部分人不适,就是先天条件,这个是投胎的技术,没办法选择。举个不太代表的小配角,曹炳琨演的谭鹤,也就是曲闽京的小舅子。虽然这个角色不算太重要,可是从出场到气质、谈吐,就发现他是生活的那类人,不是生存的那类人,或者说于谦那类人。我知道,有些人反对给人群分类,可是反对也存在。
人和人本来就存在着不小的差距,如果一个富二代很狂,伤害到你或许你还会找到借口去讽刺这个富二代败家。可如果无伤害,却让你感受到差距呢,这就像电影《寄生虫》里社长捂着鼻子的动作一样。
所以,出道,有些东西是天生的。郑秋冬做不到后天弥补,林拜也做不到。
(二)交际。林拜和郑秋冬的相遇到相熟,不像很多“传统”职场剧那么童话。而是利用和被利用,忘了又重新想起。作为一个职场人,每天在流动性低却密度不低的办公室,是不会记得那么多人。一见如故比一见钟情(见色起意)还难,职场如江湖,就像在《南方车站的聚会》里,船上那场口戏,有了彼此信任的交流,才能有更深的交情。
甚至有的友情,就是在互相试探和伤害中建立。有人说与人为善,我认同,可是大多数说与人为善的人还是为了利益争来争去。那就问一下,既然都说与人为善,那代表大家想法一样,为什么社会上还是那么争斗。原因很简单,就是与人为善还有后半句,人性逐利。所以,友情往往就是这么建立。
(三)道德。今天说这个有点老套,可还是说一下,因为如果全没有的话,就会全失去,《三体》里说的就是这个。郑秋冬在天台那番话,很感动,说“我不是一堆臭垃圾”。如果没有后面的“冷冰冰的手铐”,我就弃剧,因为太假,还上正义道德光环了。可是加上后面这句,就无比真实,很多人为什么知道错误的可怕?是因为知道后果或者体验了后果才知道害怕。
这也是一个悖论的问题,就是一个错误,你是知道一开始就错了还是知道后果严重性才知道错了?很多人会选前者,因为前者显得更聪明,更厉害,不否认这样的人很厉害,而且能少犯错。可其实,后者,才是正常人。
道德,可以延伸出很多东西,就像今天,好像泄漏信息已经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底线这种东西,就算一次次跌破一次次触底,最好还是留一条吧。宁可破而后立,也不要完全放弃。不然,或许这样人会成功,可这人啊,没劲。
(四)发展。郑秋冬和林拜的合作,《中国合伙人》里,王阳说不要跟最好的朋友合伙开公司。万幸,这两人应该也不算最好的朋友。说是战略同盟,更像。在发展遇到分歧,如严冰河打来两个项目的款项。都爱争论对错,其实都没错,只是林拜是理性,郑秋冬是感性。理性是生意,感性是道德。
受到很多偶像剧影响,有人会觉得有个性,有反抗的性格是容易成功的,要表现出自己的个性。可真是这样吗?其实不然,真正有理想的人,并不是冲击的性格,而是像刘邦那样,晚年才说:“吾以布衣提三尺取天下,此非天命乎?命乃在天,虽扁鹊何益?”一个好的CEO能力不在于张扬(罗永浩),而在于平衡(雷军)。
所以,郑秋冬和林拜在这件事上的对错,所有的争议,我都觉得无意义,重要的意义是郑秋冬成了一个合格的BOSS。
而什么时候该体现出性格呢?郑秋冬说:“我力求最温和的结果。”这是性格的体现,也是平衡。
郑秋冬从勇往直前到学会后退是一个最正常,也是最常见的成功企业家的样子。很普通,因为这不是神话故事,并不需要多么不普通,多么具有传奇性。
(五)私货。还是一个论调。就是怎么选择是最好?
这是很多人都爱讨论的,把不选择的东西丑化,把选择的无限美化。很多销售人员也是这样,突出的说多好多好,可是不会告诉你缺陷。有的是职业需求,也有的形成了这样的心理暗示。
我在做经理时,面对过两种客户。
一种,脾气大,嘴很臭,张嘴就骂,财大气粗,豪横,不懂专业还自以为是。可是从来不拖款,不墨迹,给钱痛快,哄开心了,他不介意你捞点。
另一种,香港回来的精算师,他把所有的利润算的清清楚楚,合作费卡到一定限度,可是斯文,有礼貌,严谨,有对工作的态度,每次来公司,给我带几支不是很贵也不是很便宜的大卫杜夫雪茄。但是从他身上,获取的利润有限。
选哪种好?或者说选哪种都是坑。我们总爱美化自己的选择而丑化不选择的东西,可是其实,在除了生与死这种大选择外,恐怕大部分的选择,都是两面都是坑。
(六)现实。网上有种观点,就是觉得,现实的言论都阴暗,觉得我这种人是拿自己卑微的经历在胡说八道。会说,不要你自己下流就觉得别人也下流。
嗯,我从来没觉得现实阴暗或者下流,人性逐利,历史一直重演。每个人都不是坏人,可也不是纯粹的好人,都是在尽力做一个复杂的好人。这并不阴暗,社会一直这样,所有的算计和谋定,不是因为我发明的,是从进入那天就约定俗成,这就是历史。
年轻时,爱说能改变世界,我们这代不一样。可是《猎场》里,胡歌有一段台词就说,上一个年代的人都觉得下一代是毁掉的一代。
我并不想太悲剧的说现实很苦,也不想积极的去美化。因为对我这种人来说,这些跟我没关系。我不代表职场,也不代表阶级。
最后,我对即将踏入职场或者正在经历的人说,放宽心。因为这个逐利的社会,或许能保持保存的,只剩下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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