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一城终老,遇一人白首。挽一帘幽梦,许一世倾城。写一字决别,言一梦长眠。我倾尽一生,囚你无期。
择一人相爱,等一人终老。痴一人深情,留一世繁华。断一根琴弦,留一曲离别。我背弃一切,共度朝夕。——冯骥才《择一城终老,携一人白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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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阴天,傍晚,车窗外
灰蒙蒙的雨顺着车窗,稀稀落落地掉下来。用手哈一口热气在车窗上,瞬间它的周围变得朦胧感十足。我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在车窗上画个丁老爷,可能是残留的些许童心让我乐此不彼,甚至于爱上了它。火车摩挲着已经有些生锈的铁轨,传来有节奏地吭哧吭哧声落入耳边。我望眼窗外,零零星星的灯光,夹杂着一股昏暗的氤氲,城市的街道,来来往往的车辆,收入眼底。
这是我第三次来古都,却是第一次以女朋友的名义来看望D先生,不知道D先生作何感想。第一次来古都,是在读大学的时候,和室友约好游玩中山陵和夫子庙,结果由于室友不敢在外住宿,早上来晚上回。第二次是因为自己有事去江都。两次都来回匆匆忙忙的,没有细细体韵古都那种刻在眸子的古朴纯美。
坐的慢车,颠簸了五个小时终于到达了。一出站就看见D先生,在我看见D先生的那一瞬间,他也看见了我,他就这样龇牙咧嘴地笑起来了,并挥着他的大手。他的手白皙且骨节分明,修长有力,一看就是那双能让你爱上的手。D先生接过我的行李,另只手自然而然地牵起我的手放进他的口袋里,用他的大手温暖着我的小手。一路上,D先生时不时帮我搓搓手,一股暖流划过心间。在这样一个阴冷天气,有个人愿意帮你捂手,这种感觉真好。
2.我听见风来自地铁和人海
在地铁入口,微风迎面拂过,似是一个少女在我耳边喃喃私语。她轻轻掠过我的发梢,像是抚摸,又像是故意调皮了一下。我踩着欢快的步伐,跨过一个一个台阶,往检站口走去。抬头看了一眼地铁时间标,还有两分多钟K号线地铁才到站。这站是换乘车站,熙熙攘攘的人群,匆匆忙忙地换乘,人流量特别大。
看着地铁站口类似玻璃门的护栏发呆,脑海完全处于一种放空状态,记起一个以前看过的笑话。MM买了一瓶牛奶,没来得及喝,地铁人太多,MM大叫了一声,别挤了,奶都挤出来了。我一个人咯咯的笑了起来,笑了好一会,而且还沉浸在那种忘我的笑话中。突然身后有只大手摸了下我的头发,这种温暖好熟悉,我想应该是D先生,果不其然是他。
“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啊!地铁有没有很挤?”
“比古都的要拥挤的多,”D先生顿了顿说,“倒是你又在傻笑什么?”
“哈哈,你猜。”
“不猜,”在说的同时,他那修长白皙的手自然而然地牵起我的手。有次我跟D先生说他的手长得美,像女孩子那样白皙。结果D先生回我一句,那是自然,因为不像某些人的手像男孩子那样黝黑。可事实是人家是小麦色,天生的小麦色,好看的小麦色(重要的事要说三遍,哈哈哈,捂脸逃走。)。
D先生牢牢地牵着我的手,带我离开了地铁和人海。我问过D先生,之所以牵着牢牢地,他说哪怕一条狗在人群中也是要牵着的。这个逻辑思维方式有些独特,敢情拿我和狗比。不过此时被D先生牵着的我,心情就像小狗走丢了突然在人海中找到主人那般欢呼雀跃,走路都蹦蹦跳跳的。
3.我遇见你是我最美丽的意外
午后的阳光洋洋洒洒地落在身上,仔细闻着有一股阳光的味道,但D先生告诉我,那其实是螨虫被晒过的味道,可我宁愿相信那是阳光的味道。我的铁兰、文竹、绿萝还有七八种多肉都在暖暖的阳光下显得特别多娇可爱,这些花都是D先生买给我的,说是求婚用的。D先生说没有一盆花解决不了的事,有的话,那就两盆花。
昨晚下班回家,晚饭我和D先生在家吃的火锅。结果两人吃不下,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的笑了。过后,D先生给他的小白和小红换水,其实就是两条从花鸟市场买回来的小鲤鱼,期间我拿鱼篓吓唬它们,它们伪装着一动不动,这一幕刚好给D先生看到了,然后D先生就说,长得丑的人不要吓唬它们,要不然它们会被吓哭的。我鄙视地看了D先生一眼,哼了一声走掉,留下他一人在风中华丽的凌乱。不对,是在屋里换鱼水。
我和D先生如今在江城安定下来,日子过得恬静温适,偶尔也会有些工作中生活中的小苦恼,但我们彼此都确定自己是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会与彼此白首不相离。岁月荏苒,一纸流年,与你看繁华落尽,尘世喧嚣,束束黑发霜染成了丝丝白发,唯一不变的是我们陪伴彼此的欢颜。
一个人的一生只够爱一个人,刚好是彼此的初恋,相伴一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择一城终老,遇一人白首。
最后,我想对D先生说句,我遇见你是我最美丽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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