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陋

2005年

“你老婆胸很大！”

“什么...”

“刚刚那是我表弟！他乱说！”

我看着门口路过的表弟，在qq里对话框打了这样的字眼，然后笑了。

“你开帆船来接我吧！”

“帆船是什么”

“就是最近很流行的那种摩托车啊”

“哦”

“你发张你的照片吧。”

“你先发”

“[照片]”

“这不是男生嘛”

“可是是女生啊”

“我会唱《动听》”

“你唱的很好听哦”

初一初二的时候特别喜欢网聊，意外巧合中也认识了不少纯情少男，也喜欢用各种淫秽的字眼，可能是情窦初开的年龄，无法与正常的发泄自己对性的冲动，还有对学校生活的叛逆，只能通过玩一些美女脱衣的网络小游戏，和qq随便加的人乱聊一些有的没的的事情，或者躲在被窝里看各种成人的小说或者帖子，似乎那些禁忌的东西总是有万般的吸引力，能让人痴迷忘我，大人们和别人又是如何控制的呢，自己也不知道。偶尔会梦到童鞋的裸体，因为没有实际经验，所以总是进展不到下一步，当真是纯纯的裸体而已。

小学的时候因为看各种言情剧，所以梦想着亲亲这件事情，和发小接吻过，和小一岁的表妹亲过肚脐，为什么要亲肚脐呢，我也不太清楚，大概那是点燃穴位的一个途径，现在居然能怅然地写出来了，或者说可以大胆地用来当作调侃的话题了。大概成人就是慢慢可以把一些具体的性和爱表达的像成人一样开玩笑吧，然后一本正经地大笑，小孩子的时候，觉得这些事情都是不能讲的，不能随便开玩笑的，一切都是秘密行动，不能告诉任何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来的，爸爸妈妈从来没有在我面前啪啪啪过啊，我也没有看到他们偷吃禁果，从小我也跟他们睡到大，也没有看到他们和我们有什么不一样。直到无聊的有一天在电脑里看到了爸爸妈妈的裸照，觉得一切都崩塌了，原来这些事情是隐藏起来的，不能讲的，可是他们却用来开玩笑，大人就是这样言行不一致的人吧。不能偷看爸爸洗澡，不能和男孩子玩的太近。记得小学有好多同桌，特别喜欢逗我，说我腿粗，用黑色铅笔画我的白色鞋子，书包里的钱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没掉，会跑到我家来找我看西游记的动画片，可是我们一家都在吃饭啊，第二天他妈来学校跟老师说我怎么样，老师就说我不好了，还有个数学老师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说我是最坏的，因为考试没考好被打手掌，于是奶奶冲到学校来跟老师理论。幼儿园的时候因为不是小组长了，回家跟奶奶讲，奶奶爷爷冲到学校来说让我当小组长，于是有个学校老师的女儿就对着全班同学说，别人大家跟我一起玩，那些刚入学一起玩耍的小伙伴们，后来真的不跟我一起玩了吗，大概他们也不记得这件事情了吧，都是一些很小的事情，简直不值得一提。有时候我们还是一起玩的。不过现在也真的没有什么联系了。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现在真的有点想念他们，即使看着他们玩也很开心。后来我长成了大家觉得我应该经常被欺负的样子，可是我总是没觉得自己被欺负，可能那些被欺负的日子也是不值得一提的，根本就是童年里可以被遗忘的阴影。有的做了代购，有的开始不停地晒娃，有的真的不见了，留下来的才是最真实的，最应该记下来的。突然很想念五六年级的语文老师，一直以为自己很喜欢那个数学老师，原来语文老师才是很喜欢我的吧，她恨铁不成钢，她总是认为我的作文是胡平乱凑的，看我写的好文章就是不上台演讲而发脾气，其实就是，因为实在没有去过动物园，实在没有什么材料可以写，那样的我只能胡拼乱凑了，或者抄作文选，记得有同学指认过我，一直以为老师都喜欢胡拼乱凑的作文，一直到初中毕业还是胡拼乱凑，因为觉得那时候的生活除了看电视写作业，和奶奶下跳棋以外，真的没有什么好写的，难道要写玩了一晚上给美女脱衣服的游戏吗，难道又要写昨晚不小心尿床了，难道要写昨晚梦到了男同学的裸体，难道要写今天考试考了44分，在众人的安慰下，我哭了，还骂走了一群安慰我的好朋友们。在那时候的思想里觉得这些都是禁止的，我们就写很开心的生活就好啦，那时候特别羡慕发小，她的人生像开了挂一样丰富多彩，去了离家稍微远了一点的学校读书，每天都可以有好多小伙伴一起骑车，还有一个妹妹，她的朋友我都认识，而我的朋友她却没几个认识，我太粘着她了，想让她成为我一个人的朋友，喜欢跟她白天见晚上煲电话粥，把白天发生过的事情再讲一遍，和她喜欢一样的男生，听她讲所有有关于那个男生的事情，然后加了他的qq，跟他当好哥们儿但是不告诉他我是谁，但是我实在憋不住了，在他习惯我很久以后，告诉他我是谁，哈哈哈，可是那又怎样呢，他也莫名其妙吧，什么是朋友呢，那时候他们就已经慢慢成熟了，而我好像还是小孩一样，独特又邪恶，简直像双重性格，在晚上告诉发小跟那个男生说了什么，后来他就不见了，很多人都不见了，那个写满同学录，跟我玩五子棋的学长也不见了，那个小学同学不见了，那个我送过一个王小明的米字的同学也不见了，发小也有了真正喜欢的对象，她并不属于我一个人呢，她是好多人的，再后来我上qq的时候，都不知道谁是谁，每次考前都要上一次qq，问候一下小伙伴们，和喜欢的对象，我以为我喜欢的对象，然后他说我很傻。思来想去都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我们都是对的，但是到底错在哪里了呢。串起来的话，好像一切都行得通了。大概，终于明白了一些事情发展到最后，没有通不通的问题，反正串起来的都是通了的，就是还没开窍的问题，他们都是默默地，喜欢着一些东西，然后慢慢寻找才能找到，而你却总是在担心他们会消失，总是在担心他们会走开。然后有的用力过猛，然后对方走了，有的却不敢迈出第一步，就怕对方走了，一直都不知道那个度是什么，在哪里，大概现在突然明白了，怕什么呢，该走的还是会走，放开就好，绷着多累啊。

想了这么多，原谅所有一切的时候，总是在黑夜，不是快要死了，就是好事就要来临。很想见见小学说我到哪里都一样的语文老师，还有初中说我考不上高中的语文老师，总之，感觉他们好像能通道内心一样。知道我内心里面的善与恶的结合，像是绷的太紧，使不上劲儿，那时候嘴硬不想去补习作文，根本是个错误吧，只是用这个叛逆心理，来毁了自己爱上文学的一条路。

到高中更不用说了，对于性的需求和内心的抵抗导致自己抑郁的高中一年级，到高二已经写不出什么好文章了，乱写来得更爽快一点，语文老师说，文章写得有特色，大概也是安慰我的吧。总是压抑自己的爱好来让自己不擅长的地方猛涨，所以成绩平平，一切都是差不多的样子，大概叛逆是这样开始的，从小学五六年级到高中一年级，对啊，所以找不到自己喜欢的东西，最喜欢的总是被压抑在最深处，不能见光，怎么能呼吸呢。

也许我真的是双性恋。

爱过女生，爱过男生。

女生总是更多的，总是不觉得自己是一个人。大学才爆发了，爆发成了一个这样的我。用了大概七年的时间，变成现在的我，不知道小朱见到现在的我，会不会还说没有气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