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根本就是渣到掉渣。
“我还是忘不掉你，我只是想留在你的好友列表里，静静看着你。”
“没关系，我会等你的。”
“你过得不好就来找我，我已经在上海买好房子了。”
四散各地的室友们此刻全部集中在群聊里，语嫣传过来的聊天截图引得群情激愤。我把键盘敲得啪啪响，恨不能手刃渣男。
对方是语嫣的前男友，他们那曲折的校园爱情曾让我们操碎了心。
1
半年的社会洗礼让他变得更“社会”了，半年前的他可没有这么趾高气扬。
有一个学期，语嫣每周六都在市区某培训机构授课，他便算好了时间堵她。
他抓住语嫣的衣裳，不放她走，硬是要解释、要道歉。男子的气力大，语嫣被拉扯着险些就要跌倒。
西大门人虽算不得多，但是三三两两指指点点也是有的。语嫣心下一横，便要逃走。
他见状竟一个大跨步挡住语嫣的去路，攀上语嫣的双臂，语嫣眼见他的大手掌从自己的手臂往下滑落至手心，双膝也顺势跪下，一时心惊，没来得及思索便要往上拉他起身。
语嫣只能应了给他时间解释。
解释他扇了她一巴掌的事。
2
往日，他们恋爱之间的小争执我们早已看得很淡了。
在逸夫楼还是篮球场碰面要算计下彼此的距离，骑车还是公交出行能争辩到太阳西斜，就连最后一根串串谁来吃也要分个高低。
我们猜，这也许是表达和增进感情的特殊符号。
有一回，事情闹得有点大。
傍晚时分，他仍坐在宿舍楼下的长椅上。椅背上的棉被被抽走，收被子的姑娘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语嫣坐在床上玩狼人杀，言辞犀利、逻辑缜密，看不出来究竟还在不在生气。
我们下楼给语嫣买了很多好吃的，希望“化悲愤为食欲”能够奏效。
到楼下的时候，我们顺便确认了他已经离开，以为事情告一段落。
大约是十点过后，除了语嫣本人外，我们收到同样一条信息：
我会一直在这里等她，请不要告诉她，我不想让她知道。
我们往楼下看，他坐在之前那个位置上。
我们几个商量了下，删除了信息，睡觉去了。
3
我们会听到一些关于他的闲言碎语。
比如，隔壁的隔壁的谁谁谁，曾收过一箱子他送的零食。
比如，他给很多个女孩子的空间留言和点赞。
比如，我在大学刚刚开始的时候就收到过他来自某个读者社群的好友申请。
但是，既然他和语嫣谈得好好的，以前的事儿我们也不好多嘴。
青春偶像剧里鼓吹校园爱情的美好，其实也因人而异。
大面积撒网，选择性捕捞，可能不仅仅是一句笑谈。
说起来，这是个没头没脑的故事。
他无法忍受寂寞才寻找伴侣。
他心有不甘而频频道歉挽回。
他的收场同他犯的错误一样可耻。
渣男无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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