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你抱不走一只本性不羁的野猫,即使被关起来都无法阻止猫拨弄利爪奋力逃脱。
他高中那年,被学校开除。母亲多次找到学校争取,却被一笔巨款交易挟持。
母亲虽然年近五十,但风韵犹存,清秀可人的面目宛若豆蔻少女般柔润。
父亲更不想让儿子失学,走亲访友,到处借贷。
金钱面前无血亲,溺没面前无英雄。
父亲攀了高利贷。就像攀上不停上升的山峰,退路便是坠入。
母亲被人从家里绑走,父亲睁眼看着,手无寸铁,更无寸金。
晚上,母亲被黑老大蹂躏。
三天后,母亲被送回来了,躺在家门前一动不动,肢体僵硬。
就是那一天,他的眼睛永远失去亮光。破灭一个人的希望,就会使他再也无所顾及。
他一个人进去的,没有人出来。
“有必要吗?......”
有必要吗?他在脑中重复父亲这句话。
他瞪圆了眼睛,“你这个懦夫!”
“还不是为了你!都是为了你好!...现在可好!你还有脸怪我?......”
他知道这本来是他的原罪,但对父亲的不满情绪仍然不可阻拦地爆发出来。
他猛地站起来,却没有话可以说。
他厌恶身边的一切,从小父亲对他严格要求,他却不能选择自己想要的。
或许,顺从的畜生活得轻松一点?
或许,未完梦的父母都想要创梦的无脑傀儡?
他们想,你是我们造的,是我们养的,必须由我来判处你。
他想知道如果一切从未发生会是什么样子。社会需要“良民”,父母想要“好孩子”。
在明天的黎明破晓前,在无尽的伪善召唤下,他回归本初,血液流尽。
灵魂出世,眼泪流干。
父亲把他和母亲葬在一起,母亲的碑上刻着“爱良”,他的碑上刻着“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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