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七年 七月二十五日 星期二(大理古城→洱海)
来到大理第二天,在新的早上来到人民路,更正式,也更能表示对古城最繁华街区的尊敬。
人民路上有最风光的店铺,苍山洱海间的环境,游人如织的商业地段,平和安稳开店的心,店主所梦想的一切。这不是写广告词,因为人民路就是从招商广告里走出来的模范。
有人爱去人民路原因很简单,向东走,在苍山巍峨的影子中奔向洱海,向西走,想象自己扬帆而来投入大山的怀抱。苍山顶的云是散不尽的,它将自己永远的翠绿藏匿于迷雾之中。
许巍一定不是在人民路上写的《温暖》,人民路上看苍山,只有神秘与向往,看不清本质。
只有卤肉饭
只有卤肉饭是一家只卖卤肉饭的小店。坐落于人民路150号。店主是年轻的一男一女,关系尚不清楚,但是店里的一切收拾得很有意思。卤肉饭也不是单纯的吃完走人,在人民路的这家店里,我第一次得知“无限续碗”一说。
食物放在一个黑色托盘上一并端来,28元的套餐,一碗卤肉饭,一碟小菜,里面装着板蓝根和福神渍,红色的小东西,放在饭里显得很增色增味。无限续杯的冬瓜茶,红糖的底蕴,温热的内涵,不冒热气,而暖心。
无限续杯,续碗,谁又会真正吃“无限”碗呢?我其实都不好意思续下去,总觉得亏待了如此有良心的店主。这世上这么厚道的店真不多了。
我为了试一试新奇的消费方式,续了冬瓜茶、卤肉饭。我在吃第一碗时剩下了板蓝根,以便第二碗吃得更香。第二碗卤肉饭依然很多,仍然有醇香的肉汁。我抿着第二杯冬瓜茶,翻开桌子上的留言本,几年前旅人的笔记仍然飞扬,三天以前,有人怀着未知的心情,速写着小店的店门,匆匆几笔,人生翻页,在感激中描绘记忆中那间小店。我望着店门外稀拉的午后人群,怀疑起小店的店名。除了卤肉饭,还有冬瓜茶、板蓝根、福神渍呢......还有人民路上一纸不完全的空白。
洱海
治污的洱海据说丧失了原本的魅力,在无奈的机器轰鸣中等待新生。未到大理我就觉得遗憾,洱海,就在救赎中溃败了。我也许未曾与它有缘,将来的相遇,又不知何时。
呀伊呀亦归来呀伊呀亦归来
呀咿呀
以苦难为船以泪为帆
心似离弦箭
莫说天无涯海无岸
纵然归程需万载
今日归来不晚
与故人重来,天真作少年
今日归来不晚
彩霞濯满天
照多少沉浮过往
幻想中的洱海与我大概就是这样。总有一种离奇的归宿感,虽说从未见过面,但那片水时常在美好的想象中出现。真可谓:
待历经沧海
待阅尽悲欢
心倦方知返
洱海是片极为完美的水域。也许是完美主意者在梦里创造的世界。苍山山脉与洱海天生垂直,不知是洱海映苍山还是苍山照洱海。水边有不拘小节的野草,山坡和湿地上有或多或少的小花。
天色渐暗。环洱海旅行仍在继续。浅灰色的天空渐渐显现出几道夕阳。这是奇怪的景象。不知经过了什么反射,在天空中一道一道闪现后,变换着形状,不久后消失。直到夕阳真正露面,才发现它暂时停留的位置非同一般。它正驻留于云端和苍山顶交接处,藏匿于视线中拔起的树枝间。用D7100拍出来很壮观,很像是在腾云驾雾时一时兴起的杰作。水天相接,水中有天,两个天空,对称的颜色,从暖到冷的渐变,抛弃虚空中柱状光辉,掠过水面,映在那座渔村。一叶扁舟孤单地支在水中,凄美了风景,总有人知道它是在尽力却微小地改变无法颠覆的大观。那是一只打捞船,离我太远,看不清撑船者的面孔。两三个模糊的黑影,在天、海、山的中央隐约浮现,又有谁知:
君已尘满面
污泥满身
景中水影荡漾,天黑了。
谁赏江上明月
谁听江声浩荡
注:斜体字歌词出自朴树《在木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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