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阵痛的记忆
这个日子,我给我娘提过二十年了
还要用上生活的各种食物和器皿
但我娘对它依旧一片模糊
永远都记不住。她用眯缝的双眼
望向窗外:金光漫洒,草木葱茏,云雀欢叫
其他的,都与她无关
斗大的字她一字不识
豌豆般的笔画有些复杂
跟她对话,所有重一点的词语
都让她觉得像她年轻砍柴时爬过的大山
她不懂,为什么这个日子
孩子们都向她这座老房子奔赴
她不懂,孩子们脸上挂着的
那膜拜菩萨般的虔诚
儿女们向这个世界内部
搜肠刮肚而来的所谓的珍品佳斋
她一一辞退了。惟独留下专为穿孔
设计的针线盒。她说,她老了
但孙儿的裤脚线她还要缝
除此之外
我的母亲,没有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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