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己深,窗外嘀嘀嗒嗒的雨声敲打着楼下的遮阳雨棚,春风中带着冬日残留的冷冽,涌起阵阵寒意。
我躺在床上睡意朦胧,模模糊糊中感觉有什么东西爬上了床,我一骨碌坐了起来,借着窗外清冷的月光,看见是一只大概刚出生不久的小猫咪。我本能地脚一蹬把它踹滚下床去,它笨咄地挣扎站起,竖起小小的短尾巴,昂起头张开嘴,发出有气无力软绵的喵喵声。我躺下继续蒙头大睡,早晨醒来发觉小猫静静地倦缩在脚边的被子上。
第二天晚上,小猫来的稍早一点。它悄无声息地来到门口似乎是喊报告一样,喵喵地叫两声,看着我缓步爬上床来。我看到它瘦弱的身体,干瘪的腹部。我想它一定是肚子饿了,亦或是饥寒交迫,想找个温暖的地方渡过这漫漫寒夜。
可我这真的什么吃的也没有,唯一的零食是半箱苹果,可那也不是你的菜。看来我唯一能帮你的,只能是给你提供一个略带暖意的下塌之地。睡吧,睡吧。虽然你不怎么干净,我这个邋遢之人也无须计较。你想怎么滴,主随客便。
第三天晚,你来的更早。步伐缓漫虚浮无力,就像一个刚学会蹒跚走路的幼儿,黑褐色的毛发干枯憔悴,叫声绵软轻柔,显得柔弱无力似乎一阵风就可以把你吹飞。我想明天出去一定记着买点吃的回来。早晨我起床,你只是挣了一下眼又缓缓闭上。
下午我买了一包火腿肠回来,准备接济一下你。走进卧室一看,你还静静地倦缩在被窝上,我说;嘿起来吃饭啦。你一点反应也没有,我用手一摸,你已冰凉僵硬,身下一团粪尿便样的污渍,你己失去了生机。
我心中涌起一阵懊恼,悔恨伤感。我为什么不早点给你买点吃食呢?如果我早一天买回,也许你就能换发生机,茁壮成长。到了你能自己捕食时,就能享受生命的美妙。可这一切,还未开始就在我这终结了,悄无声息地调谢了。一条鲜活的生命由于我的冷漠而戛然骤停在我的面前。
我又试突解脱自己,你为什么要到我这个一无所有的流浪汉身边来呢?你随便到一户殷实人家去,也许就会让你过上饱食暖睡的舒坦日子。你就像我们人一祥无法选择出生的家庭,你也弄不清这世上谁能让你过上无忧的生活,你也是茫然的。就像迷茫的我一祥,我也不知道自己将去向何处,归宿在何方。原来我们都是同命相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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