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干了一点点体力活儿,累的光成困了,自己觉得有点儿搞笑,但又很清楚现在的体力也就是如此,所以就不纠结了。
本来每天中午都会睡一会儿的。今天上午拿了刚收到的雕刻笔,去店里扣树枝,新鲜嘛,所以玩的很嗨。收到的是一整套雕刻笔,打开后,先找到电池装好,又看了说明书,安装好钻头,再尝试着打磨。雕刻笔比普通钢笔长一点,打开后通过震动来使钻头工作,效果比想象的更惊喜,一玩就上瘾。打磨好的树枝光滑细腻,有疤的地方,我扣的一很仔细,出来的立体感极强,越看越喜欢。做喜欢的事情,时间过的太快了,一根树枝没打磨完,一看时间十二点了!赶紧收拾一下,回家给儿子做午饭。
吃完饭躺下没十分钟,心里一直惦记着店里没打磨完的树枝,又爬起来收拾一下,来店里接着打磨。忽然就想起那句:没梦想的人睡不醒,有梦想的人睡不着!虽然我这跟梦想啥的够不着边,可也体验了一把睡不着的感觉。反思了一会儿,我这才玩了半天,就已经睡不着了,看来还是定力不够啊,得慢慢来,学会宠辱不惊,不能因为一点儿新鲜事儿,压缩休息时间啊。
这不,下午又玩嗨了,导致回到家后,看到儿子自己热了中午的炸酱面正在吃,就一头扎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累的!跟小孩儿玩了一天累坏了,晚上睡的格外踏实一样,好幼稚有没有?
自从过了年,膝盖疼的越来越厉害后,经历了从无所谓到意识到疼痛很严重,再到疼的晚上不能伸直腿,也不能打弯后,才真正的开始重视它。后来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去市医院做检查,排队挂号,排队等医生看,排队做核磁,排队等结果……上下楼跑了几遭,等来医生一句:做手术吧!
我当时说坚决不做手术,如果,我说我不是害怕疼,估计我自己都不信。其实,我更害怕麻药,因为我遗传了我妈的麻药过敏,很严重的那种,就这样说吧,啤酒都喝过吧?我喝一小杯能躺倒了。如果是白酒和度数不高的红酒,那就是一口倒。你可能要问,酒跟麻药有啥关系?酒精也是麻醉剂啊。你看,就连含酒精的酒,就能用一口的量把我放倒,可想而知那提炼精纯的麻药注射在我身体里的效用了。
以前一直不知道自己为啥一喝酒就晕。小时候身体弱,大夏天儿的本就经常昏昏沉沉的打不起精神,农忙时节,收麦子种地家里是极忙的,全家人都是不分白天黑夜的连轴转,我这个最小的不怎么太中用的娃儿也得天天在地里熬着。
每逢连续忙了几天后,稍微歇口气儿的天儿,爸爸总让妈妈炒几个菜,他买几瓶啤酒回来,让我们都喝几口,说是开胃。天儿太热了,人又忙活,再吃不下饭容易累坏身子。
全家人都是先拿根儿冰棍儿放啤酒杯里,喝上几口,发出哇啊~的舒爽的惊叹,然后开始吃菜。而我,一口啤酒下肚,就开始头晕目眩,睁不开眼,然后就更吃不下饭了。那时候还不知麻药过敏的概念,总感觉自己很奇怪。后来更奇怪的是,长大后跟别人一起在饭店吃饭,只要酒桌上有人喝酒,我闻一会儿味儿就晕了,你说这事儿跟谁说理儿去?
再后来,生女儿住院时,医生给打了一针无痛分娩,便连着好几天,一吃东西就吐,喝口水也吐,头一直晕乎乎的,也不知道咋回事儿。妈妈当时挺着急,说怀孕时还没事儿,这咋生了反倒不能吃东西了,吐成这样咋能受得了?唉,没办法,很多事情生下来就存在,自己就是不知道,你说能咋办?
又过了两年,妈妈做了个小手术,才知道自己是麻药过敏的体质,医生说这个遗传,妈妈才想起我的症状,原来如此。至此,一切有了答案。但这个答案清楚明了后,却给我带来了很大的心理阴影,我越来越害怕听到“手术”这俩字。反倒是以前傻乎乎的啥也不知道时,那懵圈的单纯要放松的多。
生完儿子,我做了个小手术。这次手术后的麻药过敏症状,让我难受的生不如死,一辈子也忘不了。所以,在市医院听到医生说“做手术吧”四个字时,整个人第一反应就是,打死也不做!老公赶紧跟医生解释,问有没有保守治疗的办法,医生说了句,先吃药吧,等疼得厉害了,自己就来做了!我去,这句话给我说的,竟无言以对。
从医院回来后,腿疼的更厉害了,估计是在医院来来回回跑的那几趟是真的把腿累坏了。坐在家里,彻底的死心了,开始思考自己和腿伤和做手术需要打麻药之间的关系。
我害怕麻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从我知道自己是麻药过敏体质开始的。如果我一直不知道自己是麻药过敏体质,那么,还会对打麻药这件事这么抵触吗?不会!那么,如果我从来就不知道自己对麻药过敏,这次医生建议手术,是不是当场就答应了?不是!因为“手术”俩字在我的意识中,终究是带有极强烈的恐怖色彩的!
咱们再接着捋哈。如今,最大的矛盾是,手术和麻药我接受不了,那么,是真的打死不能接受手术,还是腿疼的程度远远没到压过我对麻药的恐惧呢?答案很清楚,腿虽然疼,还是远远没达到我对麻药的恐惧程度,也就是说,腿疼还能忍,这点儿疼比起来,对麻药的恐惧更甚。再假设,如果腿疼的厉害了,严重到比麻药更让我生不如死,我会不会选择手术?废话!到那个地步还用考虑吗?那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嘛!当然是先做手术了,得保住小命才能接着唠叨废话啊!
好啦,答案水落石出!
很多时候,我们无论说着多么决绝的话,其实,也只是在比较,在选择而已。只要有选择的余地,我们总会本能的,在比较下选择伤害更轻的一方。当然,是眼前的比较,因为本能嘛,哪儿顾得上长远呢,长远那就不是本能了,是睿智,这东西咱也没有啊,就不多谈了。
为什么我老喜欢说“臣服”呢,因为我发现,只要臣服于生命本身,臣服于现实,臣服于内心,一切恐惧就会不攻自破,好的令人欣喜的结果就会到来。这也是我对命运之神一直以来都无比感恩的原因。
当那个被医生判了刑,心里恐惧反抗抵触甚至心生恨意又不知道恨啥恨谁的我,在依然寒冷的春日里,却有着温暖阳光的阳台上,坐在沙发里经过一番沉思追问,最终得出答案,又终于臣服后,被幸运的眷顾了。朋友带我去市医院找了个骨科的专家,被告知我的膝盖没啥大事儿,回家打针吃药,记着少走动,休息一段时间就好。还说,年轻人嘛,好的快,让我理解一下医院的医生,做核磁看结果然后手术啥的,是那啥~ 好吧,我理解,并无比感恩经过的这个心理过程,给我带来的莫大进步和成长。
回家后,我开始每天难得温柔的对膝盖说着爱她的话语,感谢她多年来辛苦的付出;感谢她多年来收过无数次的摔倒的伤,依然没有一丝怨言的支撑我的身体;感谢她这次已经疼的这么严重,肿的发炎了,半月板都被我无知的摔伤后还一直不知节制的跑跳,最后还这么照顾我的恐惧;感谢她这么坚强,这么容忍。
有那么一刻,我感觉父母就像我们的膝盖,支撑着整个家。每天不停的奔波劳累,痛了伤了从不言语,就那么默默无闻的付出。而我们,从小就以为他们是钢筋铁骨,以为他们是金刚不坏之身,直到他们老了病了的时候,才意识到,原来他们只是不善言辞。
膝盖好了几天,我就忍不住去店里收拾了,结果又肿了,我就休息两天。又去店里,又开始疼,我就再休息两天。这次,再没有了年初的恐惧萦绕心头,只是多了接纳,多了感恩,多了对膝盖和自己身体的照顾之心。因为这几个月动的很少,身体一直都比较虚弱,今天只是在店里坐了一天,居然感觉体力不支到回家倒头就睡,唉!
不过,还是很感谢这次疼痛的经历,让我有很多时间来内观自己,来梳理自己和生活和很多爱好,以及和挣钱这件事之间的关系。经过这次疼痛,我看清了很多以前因为忙碌没时间也没心思去看的事情,也看清了自己的内心,梳理了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方式。
因为被迫在家休养,我经历了恐惧心慌到烦躁郁闷,再到不安想想找事儿,再到无奈,最后到不得不去认真思考,而终于看清想通了自己想过的真正生活。因此心生很多感谢,也算因祸得福了。
我没有再去找一个又一个医生,也不想再去尝试一种又一种所谓神奇的药,我知道,我的膝盖需要我的关心和感恩,她需要被我看见并呵护。我要用心做这件事情,她便会一天天好起来。
我也在关照自己内心的这些天里,看到了老公和孩子的需求,看到了爸妈无限的爱护,看到了老伙计们真切的关心,看到了我需要先学会爱自己,才能有能力去爱我所爱的人们。
谁的生命里还没点儿伤痛?只是,既然来了,就不能白来,总要留下点儿什么,比如丰富的情感、认知的打开、意识的提升,以及一篇三千字的日更……哈哈哈,开个玩笑,要不真的太困了!
好啦,祝经历伤痛的我们,都见到绚烂的雨后彩虹,更上一层楼。晚安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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