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王阿姨介绍给了我一个年薪100万的男人。男人的名字叫李缺。感觉缺是个好名字，缺什么补什么，透彻！
约定见面时间有些坎坷。阿姨说：这李缺，是个大忙人，恐怕要你约好。我说：好吧。
我第一次打电话。
李缺说:明晚？不不不，我有应酬。
我第二次打电话。
李缺说:明天下午？不不不，我有社交活动。
直到第三次，李缺才勉强说:好好好，就在明天中午，你知道我很忙的……”
李缺太忙了，不停地在电话里告诉我他很忙，大忙人还能有时间听我说话，我能不感恩戴德吗？
咖啡馆里，约定是下午2点。我喝完两杯咖啡后，给自己一个承诺：若是到3点，这个叫李缺的男人还没来，那我就不等他了。他忙，不怪他。
事实上，2:58，我已经准备好站起来了。一个年轻人来找我，看着我说:你是刘舒吗？我说:“是李缺吗？”年轻人说:“是的。”李缺坐在我对面。
李缺说:“实在太忙了，我是赶紧赶来的。”
我说：“理解。”
李缺坐下来自己点了咖啡，也没管我点没点咖啡。女服务员站在旁边，李缺一直盯着她的胸牌，不礼貌直勾勾地盯着看。我坐在他对面都感觉不好意思。
直到服务员离开。
李缺说：“要不，你先说。”
我张开嘴，刚想说。
“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盯着服务员看吗？”
我硬生生的咽下了准备要说的话。
我问：“为什么？”
李缺说：：“她让我想起了我在美国的女朋友，他们看起来有点像。我的女朋友也是一家餐馆的服务员。但事实上，我和她在一起是因为我可以在她的餐馆免费吃饭。你知道美国的价格很高。我们还住在一起省钱，她付房租，我们在一起住好几年了。但我不喜欢她，甚至看不起她。她是一名餐厅服务员，餐厅服务员怎么配得上我呢？”
我很惊讶，忘了该说什么。
李缺说:“其实我不缺钱。我家有三套房，都在市中心，100多平的。其实前几个月我有四套房，我妈说我整天开奥迪，奥迪有什么好开的？价格太低了。说我应该买宝马，’所以我听了妈妈的话。你知道当时我没有多少现金，有些现金用于固定投资，我就卖掉了一套套房，换了一辆宝马，我觉得很好。有时候房子太多很麻烦，我总要收房租。我觉得很麻烦，太麻烦了！”
我“呃”了一声，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李缺说：：“是的，你听我说了这么多，说说你吧。”
我刚想开口。
李缺说：对，说你吧。你看起来还算漂亮。你的身高还可以，你的身材也还马马虎虎，但你最大的缺点是你已经30岁了，30岁的女性就像蔬菜市场上堆积的隔夜菜，不新鲜。此外，你在上海没有房子，你的工作和收入呢？
终于轮到我说话了，我说:“我在国企工作，一个月一万多……”
李缺又说：“对，国企，1万多，太普通一般了，这钱在上海就像我吃了几顿饭一样，还有，我帮你分析啊，像你这样条件，最多是找一个40岁左右的离婚男人，是的，照顾孩子也可以考虑……”
突然脑子里有点热，怕自己太冲动。我挥挥手，对女服务员说：“小姐，买单吧。”
女服务员来了。
李缺说：“你要走吗？怎么能让你买单呢？我来我来-……”
李缺说完，却稳稳地坐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
我结账出去了。
李缺说：“等等，等等我。”
李缺跟着也出来了。
我想起了什么，说:“我记得上次阿姨说，你在哪里工作？”
李缺说：“哦，我现在不上班了。你知道，我要找的工作，年薪没有百万就不会去。……”
李缺好像喉咙痒，低下头，嘴巴张开，痰像翅膀一样飞了出来，落在不远处光滑明亮的大理石地板上。
我惊呆了！李缺却很自然。
我们不同一条路走。我向左走，他向右走，他环顾四周，忘了看脚下的路踩中了香蕉皮。
我想提醒他，他已经踩到了，生生地摔倒了！骂骂咧咧地，在那里喊疼！
我终是没憋住，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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