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假(四)
要说麦假中最让人惦记的事情,肯定不是麦收的劳累、繁忙,而是那刚下来的尚带有青青香味的有嚼劲的麦粒和麦子米的香甜。
在割麦子之初,在麦地的边缘或者地头处,总有那么几束还没有完全熟透的麦子,麦粒已经饱满,但是麦子粒中仍是带有白浆,麦子秸也仍旧青绿,或者是黄中带绿。把这些麦穗薅下来,回家放在灶火里烧一烧,差不多了时候巴拉出来,双手用力揉搓麦穗,让麦粒脱皮而出,然后鼓气一口气,使劲一吹,麦皮飞飞扬扬飘散开去,手心留下了略带烧焦的麦粒,放一粒到嘴里细细的嚼,满口麦子的清香,还带着那种QQ糖的弹性,若不过瘾,就把手里的麦子一把塞进口里,大口的嚼,那种满足感,比吃大闸蟹还过瘾。
如果父母愿意折腾,还会在割麦子的时候,预留下一些麦子,麦粒没有干透,然后人工脱粒,再用大石臼人工脱皮,煮一锅麦子米,那香味能飘好几条街。可惜的是我们家并没有煮过,因为家里只有两个大人忙活,我们几个小的,劳力值基本上忽略不计,在这高强度的劳累下,妈妈没有精力再去给我们磨麦子米,煮麦子米,但是我们吃过,是二爷爷、二奶奶家煮的,给我们送了一盆,这一盆麦子米,香甜了那一个麦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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