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看完电影我想起了茨威格写的《列宁:封闭列车》。其中有这么一段话,“此刻,本世纪最危险、果敢的革命者乘着这列火车,从瑞士边境出发了。它要穿过整个德国,驶向彼得堡,在那里,他们将摧毁时代的秩序。”这列火车从瑞士到德国,雪国列车从车尾到车头。当然,这两件事情还是有着本质的区别,不过从穿越者的角度来说,他们的初衷倒是一致。
我想先谈一下这列火车的体系,威尔福德是列车的创建者,统治者,秩序的建立者,他认为列车上的每个人要生存下去就要好好的待在自己的位置上。在柯蒂斯穿越列车的过程中,碰到的所有在列车上工作的人,并没有对车尾到来的人表现出惊讶或其他的情绪,他们只是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工作或者是享乐,已经习惯了自己的位置,这是一种统治的稳定的状态。
从车尾到车头阶级分明,车尾的人没有武器,衣衫褴褛,靠吃蛋白块(后来只有几个人知道蛋白块其实是大量蝗虫制成的(-。-;))为生。然而在前侧车厢,他们没有到过的世界里,有果园,肉食品贮藏室,水族馆,幼儿园等等,有身份的人(姑且这么说)有权享有这一切,仿佛并没有交代清楚最初始阶级是如何形成的,但原因也不外乎那么几个。越靠近车头的车厢,人们的生活状态越来越奢靡。车尾的人是末层阶级,当意识到自己的一切掌握在别人的手中,自己的各种权利被肆意践踏,生活状态的天壤之别,肯定会滋生不安以致反抗。然而反抗成功的话,照最后威尔德福给柯蒂斯的洗脑看,又会维护这种秩序。值得思考的是,柯蒂斯最终选择了人性,并且电影结尾直接将整个列车摧毁了,相当于整个世界都不存在了,更不要提秩序了。
吉列姆作为车尾的灵魂人物,跟威尔福德一直有联系,他俩均认同平衡,这种平衡于车尾人来说是74%以外的活命机会,于车头的人来说是一种统治手段。威尔福德和吉列姆均认可,“我们需要平衡,焦虑与恐惧,混乱和惊恐,都是为了继续生活下去。如果没有这些,我们就要去创造。”最开始我也困惑过既然末世列车上的资源有限,为什么车尾的人还要继续存在。看到这里才明白,的确,车尾的人容易消失,但是车厢前列的人需要车尾的人来帮忙消除。同阶级肯定难以自相残杀,然而车头和车尾的相互“配合”可以使两方都达到人数的平衡,从而双方的幸存者可以获得更多的资源和生存空间。
当柯蒂斯最终到达了车头,获得了最后一张指引,即“列车”。他难以接受这一趟征程是威尔福德和吉列姆的所理解的平衡,所有的指引只是为了互相清除,最后他可以获得自己想要的对列车的控制权,却是威尔福德提出让位于他,这样是多么的讽刺,接受这一让位的话他就不是自认为的正义的一方了,又成为了自己痛恨的刽子手的帮凶。他跪在永动机里时确实动摇了(我一个看客都快被洗脑了orz),尤娜向他要火柴的时候他拒绝了,想要接受这种由统治者所创建的规则,认定自己还是逃不过这种轮回。但是当他发现躲在地板下手动维护永动机的蒂米时才重拾了人性,他发现自己还是不能成为这样的统治者,意识到列车上是个死循环,于是想要找另一条出路,就是南宫民秀一直追求的自由之路,没准列车之外有新的生存机会,才想要炸开列车上的一扇门,然而巨大的爆炸声引发了雪崩,整个列车坠下山崖。
选择继续前进的人都有自己的原因这部电影里我心疼的是埃德加,母亲被杀死吃掉,自己被吉列姆的半条胳膊救下的命在革命中献出,柯蒂斯在梅森和他之间选择了前者,完全是一个牺牲品。相比柯蒂斯,他对生命有着更大的敬畏感,因为面对柯蒂斯毫不犹豫地杀人时他产生了片刻的困惑。最后作为筹码时,他也并没有请求柯蒂斯救他。他确实是易冲动,有正义感,以及热血的青年。
让我还挺震撼的是走进车头之前柯蒂斯与南宫民秀的一段对话。车尾的人有很多断腿断臂,开始我还以为是被惩罚造成的,原来他们在接受统治之前,还经历了自相残杀,首当其冲的是老弱病残,再后来人们开始吃自己的胳膊和腿。开始柯蒂斯与吉列姆的对话中,他说自己不能胜任领袖是因为自己有两只完整的胳膊。他一直没有勇气拿自己开刀,这意味着他在最艰难的时候也从别人那里获取自己生存需要的能量。或许因为这,最开始车尾的人可以凭难以下咽的蛋白块为生。柯蒂斯一直无法原谅自己,但也正是因为有两个完整的胳膊,才印证了吉列姆的那句话“有完整的胳膊可以做更多的事情”,也就是从引领杀戮到救出蒂米。
影片最后的希望来源于南宫民秀,他观察到了外面环境的变化,意识到外面有生存的可能。其实不难想象,气温回升,列车早晚会碰到雪崩最终毁灭。最后好像只有尤娜和蒂米活了下来,但是列车上的其他人我想肯定还会有幸存者的吧。不管怎么说,人类已经可以在列车外呼吸了,但是之后的结局是怎样也有各种想象吧。这部影片可以说是人性战胜了一切,它的代价也颇重。看完之后我也在想,为何柯蒂斯不能先掌握列车的控制权,然后寻找和等待让人们走出列车的机会,非要冒险炸毁车门呢。
有人说这是“亚当和夏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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