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球

凌晨，我被从床上拉起来，开球了，开球了，欧洲杯的一场重头戏，火星撞地球的大战，西班牙对法国，我已经记不起上一次凌晨爬起来看球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我正在床上缓神，周围还不十分分明，红绿灯穿过窗户打在墙上一片朦胧的红和绿色，一闪一闪的，门口的地方也是一亮一亮，紧接着，是电视的吵闹声，我才把神游的自己落回到自己的躯壳里，解说员热情四射地介绍着双方的首发阵容，这两只球队的球星我所认识的，差不多都退役了或者还在挣扎着再拼杀一气，也是英雄迟暮，只能在临近结束的时候才能上场，苍老的身体已经经不起90分钟的高强度对抗了。他们的名字依然印在脑袋里，比如大吉鲁、马塔。出名的人，也只是儿子念念叨叨着，才勉强记下来，儿子最喜欢的姆巴佩，我则不知道从哪里的体育新闻里也隐约知晓了西班牙的亚马尔。

儿子说姆巴佩都20多岁了，我还惊讶了一阵，他都这么老了，我还以为他还是18、9岁的毛头小子，时间过得可是够快的。更令我惊讶的是，亚马尔还有另一个西班牙的边锋，也只有16岁，比儿子大5岁，他们都已经在顶级赛场上，儿子也不住地咋舌，他才16岁啊，比我大几岁，他还在上学，人家都已经站在人生巅峰，他才十六岁啊，前途光明灿烂。

进球来得很快，像一阵急雨，第8分钟，姆巴佩助攻，接着是亚马尔扳平，然后是西班牙反超，1比2的比分一直维持到中场，我看比赛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热情，甚至有些意兴阑珊，甚至在进球之后，一边玩手机，一边看，看的晕晕乎乎的，只看到白衣和红衣的人影咋电视上来来回回地飞奔，倒地，爬起来，着急都写在脸上，一边是唾手可及的胜利，一边是争分夺秒的迫近，悬着的心在裁判的哨声下尘埃落定。

我又趴会到自己的床上，呼呼大睡，好像是一场梦，也说不上开心或者失望，是没有一点情绪的冷静，就像清晨的风紧紧贴着地面把我整个淹没，我在晨风里又睡着了，凌晨的球赛几乎什么都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