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历又撕掉了一张,知道筱月是怎样数着过这日子的,怕也只有这本仅剩几张的日历了。冬天的蒙古包有些冷,燃着的牛粪冒着的烟很呛,筱月使劲儿的裹了裹厚厚的棉被,很努力的让自己入睡。今晚没看到月亮,怕是要下雪了吧,筱月喃喃自语。
天刚蒙蒙亮,女人已经支了锅,炸起了馃子,那是塔娜儿婶儿,她恐怕是这片草原上醒的最早的人了。“隔壁那个丫头喜欢吃这个呢,她最近瘦了好些,来了有大半年了吧”大婶儿塞了一把柴火,嘴里和身边睡眼惺忪的大叔嘟囔着。“嗯,不过,昨儿,有一封她的信......今冬连下了几个月雪,这几日才通车,这信是挂着号的呢.....”大叔边说着边站起来进屋去了,留下大婶儿摇了摇头……
“丫头,起来,快看看婶子拿啥来了!”大婶儿把馃子端进筱月的小蒙古包时天也就刚刚大亮。可是,床上的被子却叠的整整齐齐,上面躺着一封信。
“.......叔,婶儿,谢谢你们大半年的收留与关照,可我得走了,我得去找他........”大叔把信读完时,筱月正上了这里仅通的一趟火车,手里紧紧地捏着那张通知书,“病危,速归”,日期正是一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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