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了。
哭起来。
大滴大滴的,落在衣服上,被子上。
大概是真的走了。
也好。我并不喜欢被挨上一针,没人觉得我疼。
或许也有人吧。也或许本身也没有多疼。
嗓子因为之前的大喊隐隐疼痛,有时候我并不能够懂得自己,即便是现在,一切安静下来,我依然不能够知道自己行为的动机,就像是越爱的人就越想要去伤害,我始终保持着与世界的敌意和距离,向每一个试图接近我,靠近我的人伸出长长的尖刺,熟悉的人便直插入心脏,不熟悉的人保持微妙的距离。
有点阴谋论了。大概我还是有笑的一面的,如同画皮一样挂在脸上,维持看上去的和善。
哭泣渐渐停止住了。
光不冷不热的,温吞吞的,硬邦邦的。
我想撞得头破血流,昏迷过去,意识涣散。
我依旧不能够原谅自己,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被原谅。
我想要反抗与违背每一句话,仇恨,一股强烈的仇恨。
曾经的仇恨,那天想来大概始终有些委屈,疼痛不仅仅是伤口的,也在心里游荡。
她说她过些天就要走了。
很多时候很多复杂的情感,有点舍不得,也有点新奇,也有点绝望,无力的感觉,就像是破罐子破摔的任性与泼妇骂街的无畏,我知道我呼号的样子很丑,呼天抢地,手舞足蹈,可是满地打滚耍无赖的泼妇曾经也是一个豆蔻梢头的天真姑娘。
若以我今天做些什么?我并不知道,我不想去,仅仅是因为最开始的委屈,大概也有,也有什么?有点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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