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辞职后专注以学为名实为游的出走在我心底是从来昆明开始的。来昆明(准确说是来在地·石城自然学校)是去年11月就“蓄谋”过的开幕,但最终因为自然学校施工原因推迟了志愿者计划而落空,虽是未开幕就谢幕的剧情,但心底并无太多失落,因为微信后台菌回复说只要需要志愿者就会一直发,发,发!发,我就会再遇见。
二月看到志愿者招募通告时,虽然心情上是一种扑上来报名的画面感但并没有立即提交资料,因为过年期间计划了别的游学目的地,而这边的长志愿者需求至少一周以上,3月10号报道,17号是我去下一站的最后一天,时间洁癖的我就隐隐担心自己会不会捣乱石城的计划。最后纠结几天还是抱着侥幸心在截止前三天的深夜提交了最直白和真实的资料,想着一旦错过也许就再也遇不到。接到花椒面试电话并最后告知可以来石城时一切自我纠结如云飘散。
在石城醒来的第一个早晨 每天被太阳唤醒与太阳稀缺的成都对比,来这边第一个最大的充电源就是太阳。跟志愿者同伴南烛说也许我内心是一株植物,只要能进行光合作用,干什么都可以。石城在一大片面朝日出的山坡上,因而每天起床开个门缝太阳就冲到屋里来了,看到光,仿佛就有礼物,一天就是充满期待开始的。
一颗沐浴朝阳的柿子树和欢欢在石城收到的第一份来自太阳的礼物,是到达后第一个早晨由荒野游乐场带来的荒野而不慌乱的沉浸式体验。
有意但不刻意而为的荒野游乐场穿过荒野游乐场的门就像进入任意门。虽是有意搭建的场地却不刻意,门后面大有天地。虽是第一次到访却不陌生。也在这里第一次体验到地球守护者课程里所说神奇之地的魅力,荒野杂生的环境是一个适合一个人沉浸式体验自然和独处的好地方。美好的体验也引发心底的情绪。我为什么会来石城?回到2014年刚刚接触“自然教育”这个词,刚加入登龙就让我参与了在地主课的缙云山自然讲解员培训,由此种下一颗启蒙的种子。也因此感恩登龙让我有了这些遇见。虽然可能不以这样的方式就以那样的方式,但一切遇见都是值得感激的。再有后来在这个圈子里,虽然只能远观在地但能感觉活动带有生活气息,除了活动外也做一些推动行业前行的事情,这份生活气和气量是我欣赏的。于是带着学习的心态来到了石城。荒野而不慌乱的游乐场,背后自然而然的一大片荒野是我喜欢的自然学校的样子。
自然简单的学校正门 看着叶子能想起荒草的声音开始到自然学校的这份亲近联结从荒野开始,使自己到达了一个安心平和、接纳的状态。后续十天时间里做了五次一天的活动,于我又是非常幸运的遇见。一方面是作为石城志愿者以工作人员的意识直接参与承担一些事情,更近距离了解在地的活动以及其中的教育理念,真正的把自己甩进去浸泡在learning by doing的状态。另一方面,作为不太熟悉石城的志愿者,也有机会与参与者一起发掘在地的宝藏。空闲时间我喜欢一个人去荒野后山和石城的石林里,观察,做自然笔记,拍照,静坐,爬石头,是向内的蛰伏状态。活动准备中,讨论到给参与者看什么花设置什么样的引导时,花椒就会干脆说,我们出去看看吧。以前时常是踩完点有个大概思路再回到办公室做课程设计,动脑居多,心却分离在踩点那一次。而这种卡壳了就出去看看的方式,把动手、动心调动起来,感觉会轻松不少。至少我自己会想到,如果做课程设计让我自己都感觉痛苦甚至道德绑架,那也不是我想去执行的课程。石城最近几次课程在“主题月”这个时间和空间维度都非常在地化的框架内去展开(石城,春天,花这些关键点),虽然设计和执行大同小异,不是每次都求新求奇,但也正是这样一个课程才能经过一次次磨合而更完善。也是一次次重走小路看花,我发现了除后山大生境外微观小生境的魅力。与伙伴在自然状态里浸泡,是借助外力充电的过程。
非常适合早晨等太阳的后山石林 第二次跟花椒和南烛看花才发现滇朴和瞭望塔是我理想中的秘密基地 二度一起看花的花椒和喜喜 贴了好多次牌问参与者梨花蕊颜色有什么不一样,也是第二次补充看花才深切体会 原本地位排名在“也就是野草而已”的夏至草,在第二次补充看花后独自再观察才wow的发现像极了头顶白花欲起飞的小天使 种子也可以茂盛到发亮 要发掘,自己要先在地我一向不善于记花名也不爱跟孩子去讲花名,经过几天的体验式浸染也发掘花名很有意思。当我被融化爱到深切时,那个名字会在我看着他的时候从心里冒出来。虽然不看他的时候还是会一时想不起,可能这部分原因得由脑不够用来承担了。。。在这种美好感觉生发出来时,地球教育系统下对这种识别、数数的赤裸裸批判也会在我心底与这份直观的美好体验打架。而最终的平衡状态在于这个世界本来就不是非此即彼的存在,教育手法和方式也同样,归根究底在于背后的标尺是什么。就像石城根据当地的物候开展课程,是依自然序列在流动的体验,地球教育从另一个层面植入挖掘看起来理所当然的背后的真实关联。都是真实于生活中与环境的关系和行动。
太阳理所当然的就在那里,能看见什么却因人而异以上是关于我与隐藏的我,与在地自然的我。与在地人的接触,虽然仅在两次开会和活动见到了部分新老伙伴。直观感觉是每个人都非常明确自己的工作内容和分工,虽然生活化在地化外衣下做自然教育执行工作时都是热切的,内部工作讨论时却能冷静客观的观察和描述。虽然对于《非暴力沟通》里关于观察,想法和感觉的区分在脑的理性层面很认同,但在实际中却总把几部分混为一谈,以至常常语言暴力,在地人工作时的沟通我会理解为真实版的非暴力。在地几日,花椒在处理与社区关系时的态度细节,不刻意如微雨播撒一样与志愿者的互动关系,对石城不缺不溢的照料,左拉随和让我想起老朋友,蚂蚁每次来都照顾堆肥不折不扣,葵姐交流很少却尤其真实的样子,还有能听懂当地人董叔说话了让我更不把自己当外人……
石城是在地的,在地是一群人在走向远方,带着温暖和光。谢谢在昆明遇见的你们,如灿烂千阳。
像那盛开的紫罗兰,像我的朋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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