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临近清晨之际,当第一声鸡鸣划破晚秋寂静的长夜。青衣男子睁开双眼,作为一个合格的刺客,他早习惯于早睡早起或者不睡,他对杀气异常敏感,一旦有危险靠近,他都会猛地醒来准备着拼杀。
他起床拿起那柄佩剑,在房间中无声的舞起了剑。他动作十分娴熟忽急忽缓,丝丝难觉的破风声响动着,剑下不断的产生残影,给人一种朦胧梦幻的感觉,好似美丽无双的少女飘飘起舞给人以无限唯美的遐想。清晨闻鸡起已是他的习惯了,无论刮风下雨都未有懈怠。
晨曦驱散了暮春清晨的阴冷气息,暖暖的晨光从不远山头倾泻而下,再次降临这山间地小县城,为其驱散寒冷;为其送去温暖和光明。
纵然如此,但晚秋的风鸣县还是很冷的。街上寒风徐徐吹拂,发出呼啸声,如若除去风声就静的吓人,没有几个闲人会愿意在寒晨早起,只有为生计奔波的小贩忙着出摊;赶早出行的商队在寒风吹拂中忙碌着。
青衣男子洗漱罢,吃了些许食物就上街了。他依旧青衣,但青衣外还套有一件薄如蝉翼的白纱衣,使得青衣在白纱衣内若隐若显,再配上那俊美的秀面,顿时一股儒雅气扑面而来,给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清新、自然,像极了到处闲逛的富家贵族子弟。他在寒冷的街上款款而行;游荡于街市之间;时而现于县衙周围;时而现于酒肆、粉肆场所。
一天便在游荡,肆酒、玩乐中过去了。暮夕之际,他才缓缓的回到了客栈。历经白天的奔波游荡他已打听到了许多有用的消息,这次行刺的目标便是壮硕男子所述的老家伙了,也是风鸣县的县老爷,据说此人姓舒名宇,生性好淫,已不知多女子遭其毒手;贪财,总想着怎样收刮民脂民膏;还经常干些鸡鸣狗盗之事,风鸣县地界上的古墓都被此人盗取空了,是个典型的污吏,奈何此人后台颇硬,又与许多达官相交甚好,官官相护几经东窗事发,图穷匕显,但都有惊无险,百姓对之可谓是敢怒不敢言,总的说来是个人神共愤,人皆可诛之的人。本来青衣男子还想查验壮硕男子所述的真实性,但得知舒宇的为人后,查验也没有意义了,八成属实。
刺客都有自己的原则,他的原则:“就是不杀好人。”但凡死在他剑下的人都是恶人!“
时间如流水,夜深了。此时夜空伸手不见五指,深夜的寒风呼啸着,可谓月黑风高。青衣男子睁开了双眼看了看窗外的夜空,满意的一笑,起身换上一件便于夜行的黑衣,带上行走江湖所需之物,纵身一跃便岀了窗,轻功施展,步伐轻快的急行于屋檐之上,踩着轻砖绿瓦却没发岀一丝响动,他就像一阵秋风般呼啸在风鸣县的夜空。
县衙距他所住的客栈并不是太远,很快他便来到了县衙。他寻找到了一块低矮的院墙,纵身一跃便轻稳的落在衙门的院内。夜已很深了,县衙内静悄悄的,除去不时巡夜而过的衙卫和土兵,其他人都已睡去了(风鸣县作为山间的县城并没有驻军,只有几名留有军籍,实则退伍的士兵,都归舒宇管,舒宇可以说是集军政二权于一身)作为一经验丰富的刺客,他很轻易的就发现了几处伪装的很好的暗哨,但这些喑哨对干他来说却知同虚设。县内琼楼棋星罗布,假山、名树点缀其中美轮美奂如若仙境,美而不失典雅,肃而不失威严,很明显这县衙从前不是这样布局的,只是舒宇上仼后重新扩建了一次使得现在的县衙如此华丽,不说舒宇这人很会享乐。他凭借高超的武艺,和壮硕男子所绘的县衙地图很快就来到了舒宇卧居之地,纵身一跳上了房顶,揭开青瓦。房间中充满了难以言明的气味,舒宇此时正抱着美妾酣睡,并没察觉危险正一步步逼近。青衣男子闻见房间中的味道,眉头不禁一皱,向房间中吹了几口迷烟后闭上青瓦等待着迷药发挥药效。再次揭开青瓦,舒宇和他小妾睡的更沉了。他也不迟疑,跳入房中,毫不犹豫的割下了舒宇的头。?
至此这个祸害了风鸣县二十载的污吏就这样死了。青衣男子并没有就此离去,他静静的看着染血的被褥从怀中摸出一片片血色枫叶均匀的撒在了床上,这是他的习惯,他每杀了人后总喜欢将许多的枫叶撒在尸体上。枫叶和染血的被褥构成的场景有种说不清的妖异。?他透过破洞的房顶看了看天空,天已不再漆黑,淡淡的月光照射在圆桌上将圆桌上的木盒照的发亮。他心中微微有些不悦,纵然他武艺高强,但月光还是为他脱身提供了不便,好在天上云多,不时飘来一两朵遮住了月光,他贵为金牌刺客,武艺高强这点小麻烦还难不住他,但这无常的天气,还是让他心中不悦。
正当他准备脱身之际,忽然异变突生。耳边传来悠悠笛声,与此同时圆桌上被月光所笼罩的木盒自动打开了,一支黑色的玉笛从木盒中飘了岀来,悬浮在空中,沐浴着月光。突生的变故着实把他吓了一跳,不过很快他就镇静了下来,必竟常在江湖行走还是见过些奇异的事情。镇静下来的他打量着那支笛子,玉笛颜如墨染般漆黑,不是太长,笛子上雕刻了许多美丽的图案,他却看不懂图案的内容,这不禁使他对这笛子产生了好奇,但那作为一名刺客所拥有的警惕让他没有靠近玉笛只是站在旁边冷眼旁观着,玉笛沐浴在月光中,旋转了起来,越转越快,以至于在玉笛的周围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气流旋涡,月光在这个旋涡的吸力下渐渐的扭曲,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着,渐渐的月光被吸入了旋涡内,消失不见了,只见黑玉笛在吸收了这点月光后墨黑渐渐的淡变淡了,旋转也更加快了起来,更多的月光顷谢而下,被玉笛所吸收掉了。渐渐的吸收了月光的黑玉笛开始变成青绿色。随着玉笛吸收的月光变多,笛声也由刚才绵绵无骨催人睡变的活泼、欢快、透露岀兴奋之情。就这样持续了很久,玉笛才脱离了月光重新回到了笛盒中,笛声也变的越加轻柔直至渐渐的消失了,一切如常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有月光下没盖的笛盒,述说着此事并非幻觉,确实在这个世界上发生过。说也奇怪这么大动静却没有惊动外面守夜的士兵,他并没有去关注这个令人费解的问题,也没空去关注,今夜经历这等玄事,他表面还算镇静,一副天塌不惊,地陷不讶的样子,殊不知其实他心中已翻起了涛天巨浪,这比他以前所经历的玄事,玄的太多了。他可不想呆在这个邪地,对于这样的邪地、邪物还是敬而远之的妙。
收拾好东西,外理现场完毕后。纵身一跳便到了房顶上,轻功施展,避开岗哨,消失在夜色中。回去的速度不知比来时快了几倍,他可一秒都不想呆在那邪地,片刻的功夫他便回到了客栈,关上窗脱了黑衣,换上了件稍薄的衣服,就径直朝床走去,准备盘坐在床上好好定定心神,今夜的事吓的他不轻,已超岀他所能接受的极限,纵使他是黑夜的高手也经不起这样的变故,所以调整好状态那是必须。走到了床边准备盘坐之时,却看见床上悬浮着那笛盒,吓的他半死,哪还有刺杀舒宇时的从容之态,脸上惊愕,笛盒中地玉笛好似察觉到了他的惊惧,慢慢的从笛盒中飘了岀来,响起了悠扬的笛声动听之极,笛声好似略带欠意的安抚着他;又好似对他怀有浓浓的依恋,笛声的安抚好似带有魔力般使他摆脱了对笛子的恐惧,隐隐间他对这笛子变的喜欢,他可以感觉到这笛子对他并没有敌意,相反对他还带有浓浓的依恋,玉笛好似觉察到他心情的转好,笛声也变的更加的欢快,但不知怎的笛声中却还带有淡淡的哀伤,好像一位在外受委屈的孩子向家人诉说委屈。他听到这悲伤的叙说,他地心像刀绞般疼,一阵莫明的悲意充斥在心头,鼻子一酸,眼泪滑过了他俊美的脸颊,他心中微微一惊,这是多么陌生的感啊!自从他加入了黑夜堂,心就被炼的铁一般坚硬,至此以后他就未曾体验过种心痛的感觉。响了一会后笛声便停了,他平复了失控的情绪,恢复了淡然如风的模样,他并不担心玉笛会伤害他,再说如果玉笛真要伤害于他,他又能如何?虽说他是一名武道高手,但那都是相对于普通人罢了,对付这些神神怪怪的事他可不在行。
“你想我将你随身携带”他觉得这玉笛好像有独立的意识,便试探着问道。
他话音刚落,悠扬的笛声再次响起,笛声中透岀喜悦、兴奋,此中意就不言而喻了,玉笛还不停的触碰他的手,好似一位撒娇的小孩。
“好吧,我以后就将你随身带着”他同意了,他觉得这玉笛好像他亲人一样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得到了他的许可,玉笛一阵嗡鸣,只见那木盒化为了一根小细线,玉笛也越变越小,最后玉笛以木盒为丝线,挂在了他的勃子上,成了一个装饰品。
他看了看快要亮的天,不禁有一些疲倦,于是他便躺在上开始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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