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只身一人，回到了奶奶家。
在乡下的县城边上。
她住在当地最高一座山的西坡。
家的另外一侧，是一大片农田。
奶奶每天在此，耕作各种作物。
山上不远处，就有一家寺庙。
奶奶信佛，经常在寺庙帮忙。
她已经87岁了。
精神却一直很好，总有做不完的农活。
拜不完的菩萨。
见他回来了，赶紧给端了一碗水。
“听人说，你考了京城第一，怎么跑回来了？”
他用手指着左眼，“得了眼疾，左眼一直莫名干涩。京城所有的医院我都拜访过了，没有一位医生能治好我。”
她担心的，凝视着他的左眼。
“中了状元，当了大官压力更大。”他叹了口气，“眼睛没事的话，还勉强应付。现在眼睛疼起来，不可能胜任皇帝的任命。”
“你书读太多了，眼睛和做官二选一的话，我也选眼睛。”奶奶同情的望着我。
“这段时间，你好好休息。”
之后的一个月，我几乎不用眼睛。
不看书，几乎什么事都不做。
但是，反而眼睛越来越疼。
“你得做点喜欢的事。”奶奶说。
我发现她说得有道理。
做喜欢的事，变成我的信仰。
也的确有效果。
我徒步走遍，山川河流。
发现热爱，移动的身体。
热爱海边，把周边所有湖和海都转了一遍。
最后，我来到了，一座雪山下面的一片高原海子。
这里几乎没有人。
我不看地图，任凭眼睛和脚摸索到此处。
这里就像与世隔绝的圣地。
这片山水，不是世界之最。
但是在心中，这里就是宇宙中心。
我在一片海子的岸边，躺了下来。
就这样在这里睡着了。
水中开始，刮起漩涡。
卷起一个百米高，水天连接的，龙吸水。
从水柱中央，走出一个女子。
飞到我身边，环绕着我。
“我是风神。”她盯着我，环视我身体。
我看着她。“我喜欢海。”
“风乃力量之源，水和空气一样都只是一种场域。”
“我还是喜欢海浪和漩涡。”
“风乃阳，水乃阴。阴阳交合，才能生出海浪，漩涡龙卷风。”
“你是让我，改名成风？”
“风穴，乃力量之处。任何智慧，困惑只要站在此处，都有答案。”她笑起来，“在野外时，深夜只要找到风穴，这里聚集了力量。非风穴处，污秽和蚊虫聚集。信我风神，保你任何时候都得祝福。”
“听起来很好，有什么代价？”
她身体具象化了，像一座古希腊的裸体雕塑，“代价是不能生小孩，不能和人间女子结婚。”
他开始皱眉头，“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
“只有我能治愈你的眼疾。”她说，“每天深夜中，都是我在抚摸你的身躯，给你带来智慧和疗愈。”
他愣在那里不说话。
“你的使命是，将我的智慧传递给大众。”
“代价太大了。”
“受眼疾困扰折磨一生，还是身负使命替我传道？”
我醒过来后，发现周围并没有人。
这只是一场梦吧。
但是，之后的日子里，一边徒步往奶奶家赶。
一边迎着风吹，每次找到风穴后。
海都能感受，无穷的力量。
渐渐，海越来越依赖，风的抚摸。
海的思想迅速变化，每天都有智慧存入大脑。
海精力充沛，经常不睡觉。
昼夜颠倒，只为深夜与风神的约会。
他非常兴奋，对万物有了新顿悟。
不过周围人眼中，海越来越孤僻。
越来越疯癫了，说的话开始别人还能理解。
越到后面，越无法理解海。
但是，海乐此不疲，笃信自己是神灵的使者。
这时，两位妙龄女子，衣着华贵。
现身这个村庄。
“公主我打听过了，人家都说张海回老家后，变成了一个疯子。”
“放心，我定会将海带回京城。”俄洛咬着嘴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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