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时间回到两年前。
我是老周的妻子,他的心里变化我是能感觉到的,他开始胃疼,持续吃了一段时间的药怎么也不见效果。加上药效的副作用影响到了工作,偶尔的瞌睡被张望财和周东子看到了。
这是关键性的一幕,为日后发生的质变埋下了祸根。老周瞒着我,不得不说他的修养极好,我认识他十多年,家里家外从不议他人是非。
直到有一次同事聚餐,一个大包厢里坐满了两桌人,一位年轻的领导也应邀参加。那位领导风尘仆仆地赶来,他没看到另一个角落里的我,如果他看到了,也许就无后话。
这位领导我们是一起共事过的,彼此还算欢喜,我对他比别人又多了一层亲近与好感。那天,他的嗓门很大,大到覆盖了一切的声源,我抬头微笑想试着和他的眼神交会,他的身旁坐着厂花,目光所及皆是她,我退却了。
“那个周子健做事比不了从前了,刚才有个尾巴丝跳辊了都没看到,人迷迷糊糊的,还是我提醒他的……”我一边听一边埋头细嚼,不知怎的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我想是有人提醒了他。
我听到了某种破碎的声音穿过耳膜,我看到他笑容满面地走过来和同事们敬酒,同事们都纷纷恭敬地端起酒杯站起来……
耳边传来稀里哗啦桌脚摩擦地面的声音,特别刺耳,眼前霎时昏暗起来,周围人影绰绰。时间过去了很久,我听到这位小领导叫了我的名字,我埋头吃着味如嚼蜡,屁股像长在了座椅里,一时不能动弹。
阿德勒在《自卑与超越》一书中这样写道:“每一种情绪都会在某种程度上表现到身体上,每个人也都会将他的情绪表现在某种可见的形式中,也许是他身体的姿势或态度,也许是他脸部的表情,也许是他的腿或膝盖的颤抖。”
有的人在一瞬间是不能被原谅的。
时间仿佛停滞不前。我在想哪里出了问题?一定是出在老周身上,他给我建造的围城里没有纷争没有世俗只有岁月静好。
回到家,我轻描淡写地对老周说道:“明天请周东子、张望财来家里吃饭吧,叫上费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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