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日
大学同学里除了我,大概都当着各类长,各类高知、各类教授学者。这不足为奇,我这一代的大学生生而逢时嘛。不过我认为真正称得上钻研学问,并且创立跨界学说的,只有矢志不渝,身在朝外忧国忧民的王同学。他创立的学说一是法律学科中的“人法”,主要是解决知识结构和自然体能或地域等因素带来的人际不P等。二是金融方面的“增信”。增信的表面意义是信用增级,在实践方面,是解决金融机构面临的风险问题。他的厉害在于:他也如我们一样游学四方,但不索取学位,专汲取知识,自己整合各类信息和所学,为用而学,而不是学以致用。他和上海财大校长谈话,校长说你一本书,是我六个专业的总知识。王同学狂妄的表示,你那财大的教课,给我两个小时就教完了。 你们想培养人才,就要把大部分时间花在教学生揉合知识的本领上。
王同学书写完一本又一本,但曲高和寡,他去各类高峰论坛演讲,同样缺知音。于是他准备自己着手在中国和欧洲布几个点,做出模型来。对了,王同学还有一神通,就是他的钱,全从点拨他人做生意后得到的答谢费而来。他也是律师,自己主动不接案子,但遇上疑难杂的经济案子,别人自会找到他。这也是因为他具备跨界的知识。
闲话少叙。话说王同学此行来欧洲,正是欧洲和Y情风云变幻之际,我尝试劝阻,人家还是大咧咧来了,先在英国完成隔离,随后行走于欧洲几大城市间。我说这次我不见你了,我度假呢,他问在哪里度假,我说博登湖啊,他问哪里是博登湖,我说德国西南角落里,他说他来,哪里有机场,我说康斯坦斯有。唉,你来这里没意思,要不你如果苏黎世有事,我们就汇合去苏黎世吧。他倒好,马上在苏黎世联系人,要在那里见人谈话。
于是,我们二赴苏黎世,又是去奔好酒好饭。老王挂念着大少爱酒,嘱咐着过来好好喝几盅。如此我们就不能开车了,本来四十分钟的车程,被火车拉长成近俩小时。这事还折腾呢,我说咱不能无功受禄啊,得去帮老王当个翻译啥的,虽然老王的英语能听能写能看,说话终不流利。我们可以去助阵。大少这时候少爷病发作,不肯早起,置我于无援之地。按说我自己也行,不过依赖性重了,这次出门,自己根本没带大脑。正要吵架,还好小少忠肝义胆,主动请缨为我保驾护航,让我倍感温暖。
早上六点起床,七点出门,没看见大少折腾好放冰箱的早餐,和小少徒步走向莱茵石镇的火车站。小少订好票了,查好火车站前的停车场位置和价格,我却忘记带上车钥匙和公车票,就是说原定的开车去火车站的计划也落空了,小少再次展现大智大勇,说走过去时间刚好。太好了,真想抱抱小少爷。
走去火车站的小路上,雾气飘荡,雾在晨曦中穿梭,锁住了山上的城堡和远处的森林,空气中饱饱的氧气,带着清晨的芬芳,和初秋的薄寒,令人清醒和愉悦。火车站很小,就两个月台,小少仿佛熟门熟路,气定神闲地站在其中一个站台上,看来昨晚做过功课了。人就得有个责任,一有责任心,就能干了。
去苏黎世很顺利,路上再次经过了莱茵瀑布,火车上居高临下看,感觉水势比那天小了。苏黎世火车站很大,不知道哪个出口通老王住的酒店。小少用导航指引,才知道是正门出去,走出去一分钟后,一排路旁咖啡座上,站起一个穿大衣的男子跟我们打招呼,正是老王。
用早餐的时间跟老王讨论这次的议题,然后三人挤在出租车后座,去了那个公司。接待我们的两个男人里,有一位是马来人,黑皮肤,高大,带印度人和黑人的混合特征。他说英语不流利,说德语也不流利,他的搭档却英语德语都流利,原来他也不是瑞士人,是德国人,来自慕尼黑。难怪没瑞士口音。
花了两个小时谈论各种可能,王同学免不了要多种解释,各自提出自己的设想,交流些可行途径,不知不觉两个多小时过去了,那两个人热情洋溢的说订下了传统馆子,会尝到地道本地菜。
馆子确实气派,就在苏黎世河畔,有楼上楼下几个大餐室,墙上有壁画,桌上摆满玻璃杯。“地道瑞士餐”是油炸土豆丝饼加蘑菇烩小牛肉块儿,再加开胃菜。大家都不喝酒,席间说些本地风情。老王从哪个题目都能穿回他的【负利率债券】题目上去,那两人也跟着他穿越,看上去似乎已经是多年的默契了。其实找这个公司谈这些,我并不看好。王同学的那些高深理论,要战略金融单位才能理解。这个公司太普通。
那公司请客,付钱的却是老王。老王说付钱又不是什么大事,我来吧。那两人一听,都不带客气的,马上欣然答应。中国人总这么热情爱买单,他们深知。不过他们热情介绍苏黎世景点,想当导游,王同学摇摇手,说自己常来这里,游览就免了。下午他想找个风景如画的地方坐下来,跟朋友谈天。于是双方加了WA朋友,约定进一步联系。
在城里简单走走,换些法郎后,去接了搭火车过来的大少,接下来就坐咖啡馆,王同学点了雪茄烟,就着咖啡,继续他的金融思想阐述,一聊又是两个钟头。看着小少眼神开始暗淡,我提议还是起来走走,不为看景,为消食。苏黎世今天又是好天气,游客比周六那天少一大半,气温凉爽。加上这时候太阳偏西了,光线金黄起来,空旷,精美的老城焕发出舒适的光彩。小少引路,大家把泡儿那天带过的路段中老城的那部分,又走了一遍。那天大敏斯特正在举办大婚仪式,宾客多,排队查健康码,游客进不了里面。今天可以从容走进去了,不过这里的J堂外表雄伟,里面的设置却朴素简单,我得回去看看加尔文主义内容,才能明白为什么。
终于到了晚餐时间,王同学托人帮他定的餐馆,竟又是意大利餐馆。我倒松了一口气,本地菜吃过了,不过尔尔。意大利菜倒是最好配酒的。气温好,天空清朗,今天是中秋节,让我们坐室外,在苏黎世一起赏月吧。
席间,王同学的本地熟人来了,是个青年女子,在本地做珠宝手表的生意,聊到今天的谈判,姑娘说,这事儿交给我,我认识苏黎世信托银行的总裁,还是好朋友,他的客户喜欢在我这里买东西。你什么时间有空,我给你约。
我都替王同学高兴了,王同学倒很沉静,不过他准备十月初再从法兰克福飞回来。
一顿晚餐三瓶葡萄酒,当真喝到明月东升,大家这才依依不舍的车站告别。
坐火车回到莱茵石镇,月朗风清,路过修道院前的大桥时,河水从容,四周寂静,好一个秋江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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