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夫文暄
回到地理意义上的故乡,他笑了
因兴奋羞涩涨红满是皱纹的脸
像一只风干的苹果
此刻,迎着雨夹雪
站在老宅家门口
望着荷塘边的牛栏山
己被推土机移走一半
新建起的希望小学和蓝球场
犹如衣锦还乡,新兴一茬游子鲜亮打扮的外在表达
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多年不见的远房堂兄
听闻从执任乡镇小学校长二十载调回家乡小学继任校长
言辞间有许怀才不遇
但精制装束,体面优雅和优越感一直都在
在过于喧嚣的年代,凝视或远观和微笑点头
是最恰当的社交距离,潜移默化的眼角余光
都在无声判定与解读
开什么车,以什么营生,举止言谈精神气质风貌
老宅翻新程度以及他乡不动产的数量
细节处彰显华丽泡沫下的实力大比拼
这是湖城天鹅栖息地,一代二代和三代移民的读心术
也是整个社会人情世故价值取向风向标
所谓致敬一个时代,一个童年
恍惚间,精神坐标偏离或崩塌
在自留地油茶林,洁白的油茶花沐浴着风霜雨雪竟相盛开
老男孩手拈一朵白茶花,眼里流下内向的泪
在丹霞地貌的龟背山下
孤独之光依然闪烁,并会一直盛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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