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炉柴火农家饭
母亲味道久久馋
难忘儿时多少事
乡愁缕缕忆从前
(霞子尬诗)
柴火饭我们这一代农村娃是吃柴火饭长大的,
小时候,大人们上山砍柴,娃娃们要到树下捡小树枝做引火,茅草通常也用来引火,或者烙饼。
父亲的一生,从十六岁在村里,生产队当过队长,会计,民兵连长。后来担任村长,支书,会计几乎什么职位都做过。记忆中我家常常有客,母亲烙饼的手艺好,我的火也烧的好,该添,该去,火大,火小,常的母亲夸奖,很是得意。
七,八十年代,记忆中吃最多的当属窝窝头,豆面,那时候种各种豆子,红小豆,黑豆,绿豆。小孩子觉得总有吃不完的豆面,白面却很少。母亲用豆面掺合点白面,给我们擀面条,做烙饼,在当时吃的我甚是不喜豆面味。偶尔吃上一次全白面的烙饼,觉得就是美味了。
豆签母亲做的铁锅饼子也是很好吃的,或发面放点糖精,或死面开水烫一下玉米面,掺点花椒嫩芽,或葱叶,白萝卜叶等,加点小苏打,少许盐。也有红红的柿子熟透的季节,用软柿子做柿子贴饼。通常都是用大铁锅,盛水烧开,转锅帮中间位置,贴一圈,大火蒸半小时就熟透了。我最爱吃发过面的有点甜丝丝,又有锅巴的那一面更好吃。
红薯在当时也是相当于主食,每到刨红薯的季节,我们清晨下地先割红薯腕,再用铁锹小心翼翼的一窝窝铲,免得一劈两半,不容易存放。
母亲用大铁锅捂半锅,通常就是我们的午饭了,那个时候的红薯甜,面好吃,一口气能吃肚饱也不觉乏味。
南瓜条如今日子越来越好,久居城里每每回家探母,母亲总是先问:“吃什么饭?”现在的农村什么电器也有,很多人做饭也不烧柴了,但母亲总是为我们做柴火铁锅炖菜,炖鸡,每次都吃肚撑。
那是母亲的味道。
母亲老了,一个人住在老房子里,虽有落寞,但生机盎然的春天,还是给了母亲新的生命活力。开垦一小片菜地,种上瓜果蔬菜,果实成熟的季节,一个人吃不过来,送邻居,送孩子们。
久居城里,偶回乡村真的是很惬意的一种享受。
昨天回家看母,走时母亲给我装了好多个袋袋,萝卜条,嫩南瓜条,豆签。有的是乡邻送的,母亲说:“我在村里什么也不缺,菠菜没断过,都是热心邻居们送的。”倒是心疼我一根韭菜也要买的小城生活。
豆签是母亲去年特意从石碾压碎的,知道我喜欢吃。跟母亲说过,想念从前的小米豆签饭,后来母亲压面机给我压过一次,别人不喜,唯有我爱。
石碾作为劳动人民传承下来的工具,也在逐渐被遗忘弃之,但小时候推碾拉磨的记忆永远留在在脑海里,那是一代人儿时的记忆。
现在很多人尤其孩子,都不喜欢吃蔓菁小米菜饭,玉米糊糊饭,豆签也不知何物,但母亲爱吃,我也甚爱吃。那汤的味道或许只有喜欢的人才能品尝出。
我是个念旧的人,怀念旧时的时光,旧时的人,小时候跟母亲去水碾,碾粮食的记忆仍犹存,很是感慨岁月流逝,好多的记忆都找不回了。
萝卜条柴火饭也慢慢的淡出人们的视野,在城里也有农家贴饼子,铁锅柴火饭,但吃不出小时候母亲的味道。
每次要走,母亲总要送至村口,远远的望我们,看着母亲的瘦弱的身影,越来越模糊,心头总会涌现一股无法言说的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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