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不久,前妻给我打电话,说她的母亲——阿娘不在了。
阿娘是她们谢家,对母亲的称呼。
心中感慨万千,不知该用什么语言去安慰她。就简单地询问了一下阿娘的死因和当时的情形,表达一下自己的关心。
阿娘是今天下午因突发心肌梗塞,抢救无效死亡的。
前妻本来是从年前就回到四川娘家养病去了,一直住到今天,有朋友开车,坐人家的顺风车回邢台。走出去六百多里地了,电话里收到了阿娘去世的噩耗。然后朋友又不辞辛劳地开车送她回四川去。
前妻的情绪比较平稳,语言清晰,所以我没有生出对她过多的担心。就是安慰她:走就走了吧,每个人都有这一遭。我们再怎么担心,再怎么伤心,都是没有用的。看需要我做些什么?
前妻说:我通知了那谁(她现在的丈夫),让他带着两个孩子,明天赶飞机过来,就是不知道现在的机票好不好买。
除了我儿子之外,她和现在的丈夫,又生了一个特别乖巧.可爱的小女儿。
我说,那谁去了,我就不去了。去那里大家感觉都别扭,毕竟现在身份不同了。
前妻:我倒感觉没啥。只是觉得,阿娘待你也不错,给你说一声。你看着办吧,来或不来都行。
我沉思片刻:我就不去了。等这事过后,我抽时间过去看一下。
给阿娘烧烧纸,上上坟的话,我始终没说出口。怕又惹她心里不舒服!
挂了电话,觉得心中波澜叠起,难以平静。从中医房走出来,来到大街上遛弯。每当情绪激动的时候,我就会出去散步.遛弯儿。
阿娘的去世,又一次激起了我对死亡的思考。她是对我有恩的一个人,我儿子的外婆,我能为她做些啥呢?
走了一段路,平静了一些。就打了一个电话给前妻的妹妹——谢三儿。
我和前妻一起去浙江温州打工的时候,我儿子留在四川由他外公.外婆照顾。当时谢三儿在宜宾城里打工,每次回家里,吃的.穿的,都给我儿子买一大堆,所以,打心底里,我很感激她。
谢三接到电话,我听到的是她的哭声:姐夫,阿娘走了!
我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哽噎着,许久说不出话来。虽然我和前妻离婚已经八年了,但她们一家人待我如初,丝毫不减于从前的感情。称呼啥的,都没有改变。
压制了自己的情绪很久,终于平稳些了,就强忍着悲痛说:不哭了。走就走了吧,每个人都有这么一回。你二姐打电话告诉我了,我知道了。她安排那谁明天带着两个孩子乘飞机过去,他过去了,我就不过去了,觉得过去也不合适。等这事过了,抽时间我过去看看。
谢三一直在哭:要得。
我说,你挂了吧。但她许久没挂,最后我把电话挂掉了。
目睹听闻了一些亲人朋友的去世,也参加了一些亲人.朋友的葬礼。不禁问自己:面对死亡,我能做些什么?亲人去世了,我能为她做些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之伤心流泪吗?对于死亡,难道我们能做的只是等待吗?等待它的不期而至吗?
下一个,离开自己的亲人,将会是谁?
久久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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