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12:道路在那里到了尽头,他停下脚步,朝山谷里凝视良久,突然开口大声对自己说,我很好,说他很好,冲着明净的秋夜赌咒发誓一般。
(P66:回家的路上,她握着他的手,或者他跑在前面,突然躺到马路中央去,冲着夜色大喊,说他很好,我很好。但说是有一次,她朝他弯下身去的时候看见了眼泪,无声地顺着他的脸流下来。)
P15:有时,他也希望跟别人一起住,但是再一想,一旦想到是跟具体的某个人,或另外一个人,或随便哪个人,他的愿望就烟消云散,忽然间,已没有可能的人选了,他还是宁肯一个人。
P63:钱早就不再是唯一的原因,事实上他们根本不可能有所改变,已经被囚禁在自己的态度中,那已经成为了他们生活的一部分,语言的一部分。他们把德国人叫作那些人,仿佛他们自己不是人……
P86:他一步步放弃自己的地位,将自己暴露给种种疑问,而这些疑问本来可以避免,只要他还能够自己养活……并且成为村庄这个集体里一个有用的人,至少是个有用的边缘人。
P108:接着,雅各布开始说起从前,但是她截断他的话头:好了,别说了,说根本就没有那么美,只要他提到巴黎,她就会勃然大怒,或是嘲笑他,问他是不是把这事当真了,她那些愚蠢天真的想法。在分歧中,呆呆的一言不发常常成为他们唯一的共同点,而且也只是这个词相同而已,因为他的沉默不是她的,一种虚空里没有另一种虚空的位置。
P120:有的时候他喝得太多,多到什么都忘记了,大睁着双眼,却什么也看不到,之后有人说起他的时候,他不会想到那是自己,或者只是想:没有我这个人。
P130:今后,过去,那是想说什么?他自己对那段日子可是连想都想不起来。在城里的时候,他可能想过,但却是徒劳的,总是从一个尽头走到又一个尽头,尽头的后面呢?
P131:问这对他是不是有伤害?……为什么这么问?没谁受到伤害,只要没人丧命,就不能证明有伤害。
V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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