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

车顶昏黄的灯垂下来，在寒冷的夜里一下下牵出乘客心里的故事。

她还是小学，五六年级左右的夏天。

因为缺课，她的作文老师联系妈妈给她单独补习。

作文老师的妻子生下的大胖儿子还没满月。

她掉了一颗牙，珍惜的把它放在笔袋的夹层里。

教室里只有他们两个，老师把她抱在腿上。

手一点一点从腿上摸到短裤里。

“老师，你在干什么”

“老师这是喜欢你”

“可是我不舒服”

“听话，好好听讲。不然我告诉你妈妈你上课不认真”

男人的手在摸她下面，小女孩的身体还没发育。她只感受的到指甲划过的刺痛。她只能在手心里紧紧的捏住那颗小牙。

一个半小时，妈妈来接她。

“老师，真是辛苦您了。大热天的还想着给孩子补课。”

“没关系，我们应该的。”

妈妈穿着漂亮的白色镂空针织衫，手里握着一只蛋筒冰淇淋，温柔的笑：“你认真听课 妈妈就有奖励哦”。

小女孩点头。

这样的日子有三天。

她换了长裙企图阻止老师从下面摸进内裤里。

可她还是太稚嫩了，老师可以把手从腰带伸进去。

终于，在补习的最后一天，她在回家的路上和妈妈说：“老师摸我。”

“老师摸你哪了？”女人停下来问。

“下面。”她说着用小手指给妈妈看。

“那下次你和老师说，你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不能摸那里，会不舒服。”

“就这样吗？”

“没事的，老师那是喜欢小孩子呢。”

她不知道妈妈到底有没有听明白她的话。

但是她没有再问了。

因为她隐隐约约听到

“不会吧，宝贝你是不是想多了”

“那你自己不舒服怎么不知道反抗呢”

“别吱声，你不说出去就没人知道”

她把那颗牙顺手抛进小区进门的垃圾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