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身头枕在沙发上,没有睡意,就是不愿动,不愿说话。
早已洗漱完毕,也不知道人家是怎么打算的,懒得问,就只好懒懒的窝在沙发里。
脑袋里还是那种声音响着,很恼人,已经有好多天了,喝着药,但药的副作用大的让人简直不堪忍受。病痛这几年仿佛找上了我,不知怎么就是那么多病,这次的脑袋响,困扰了好长时间了,弄的叫人快要疯掉了,感觉自己就是个废人了,什么也做不了。
很想去努力做些什么,但实在是很不舒服,这种矛盾夹击的我,简直无招架力了,苦恼,抑郁,昏昏沉沉地睡着又醒来,盲然无助,但又无可奈何!
这不过还是件小事。
昨晚上,那么郁闷的睡下了,做得梦简直就是另一个现实的翻版!梦中,各种焦急,各种怎么说都不听,各种等待,误点,车等不到,火车误点,改签不能够,手机点不动,每一处都让人处于漫天的崩溃之中!
在梦里,我记得还哭过一阵子,但是没有醒来。可能真的是年龄不饶人了吧!白天的事总以各种场景入梦,还原白天的事,如果不加以自我调整,解决和说服自己,就不能翻篇儿似的。
等了有一会儿,依旧没见什么响动,脑袋在沙发上枕的太久,慢慢有了睡意,还有点冷飕飕的,抓过小抱枕暖着,还是不起作用,就干脆来到了床边,心想就睡一会儿吧,或许睡过了脑袋就会好点。
合衣躺下了,一时便没了睡意。
上午的阳光,映在窗台上,一片光亮照的窗户亮亮的,不敢拿眼看,就翻过身去。
各种负面情绪翻江倒海般上涌…
这样的活着有什么意义呢?如果此刻我就要去了,我最牵挂的是谁,最放不下的是什么,一个个的人影在脑海里划过,最亲的,最近的,最爱的,好像都不太重要了。其实,也不是非要自己不可,离了自己,别人也能活得很好,也许比现在还好。老公,儿子,父亲,都各有所依,想想自己,可能是最糟糕的一个吧!
远的人,有牵挂我的,可那是真心的吗?大难到来时,可能都会独自飞走去寻找安全所在了吧!她们图的是轻松愉悦,抛过这些,谁又拿真心待过我?那些都是虚的,抓不住摸不着,水中月,镜中花!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我又做了梦,梦见死去的母亲,和我在一起栽树,好几颗树呢,但是土太多,怎么也栽不好,又急人又恼人;还梦见去世好多年的公公,和婆婆做着什么,有说有笑的,好像很开心似的,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那时年青的我们,从没想过自己会有今天。然后场景一转,我来到田野里,有好几个人正在干活。他们在旁边放置了一个大纸盒子,纸盒子很大,可以睡下一个人,我很好奇,就一脚跨了进去。
那些人中有人说,这是他们晚上守夜时睡觉的地方。脚下很潮湿,这样潮湿的地方怎么睡人,我心里这样想着,就想赶快跨出去,可是,很高,我就是跨不出去,旁边的人冲我喊着:使劲一跨就出去了!我听到他们这样说,就暗暗用力一脚就跨了出去。
田野的地面很湿,野草上闪着露珠,我小心地走在尽量光洁的湿路上,最后还是陷进了泥里——表面看上去还算硬实,一脚踩下去就是软泥了。鞋子是黑色的,面上打着密集的皱褶,眼看着鞋子变得泥泞不堪,我却想着,这鞋子我怎么从来没有穿过呢,这鞋是从哪里来的。眼前又出现了母亲死后,脚上的那双鞋,竟和这鞋很相似…
我极力想醒过来,但是眼睛又怎么都睁不开。小路上,软泥打滑,鞋子在泥泞中东滑西斜,穿在脚上也很不稳当,眼看着马上就要摔在烂泥里,我急得想叫人,又怎么也发不出声来……
客厅里有两人在说话,窸窸窣窣的有一两句飘进我的耳朵里,思维开始猜测:这是谁呀,我在睡觉呢!什么时候来的呀?就不由得醒了过来!
真的有人在客厅里,卧室门没有关上,白色门帘在缓缓地拂动,像一只温柔的手,像母亲的手,曾在我背上挠痒,轻轻地,柔柔地,久久地没有停下,我怕母亲手困,就叫她不要挠了,可她就是慈爱地不肯停下来。
多久了,我常想到母亲,生活中偶尔相似的场景,就能让我很快地想到母亲的点点滴滴,但是却极少梦见母亲,还有死去有十多年的公公,都快要想不起他的音容笑貌了,更别提在梦中梦到了。
按照他们的说法 就是我今天的阳气很不足,病痛的折磨和儿女的闹心,使我的心情低落到极点,伴着极度的悲观和伤感入梦,那些不常梦见的离世人,就梦见了。
想想很可怕,那个可以躺着人的大盒子,母亲和公公,那双诡异的鞋子,种种迹象都和死亡息息相关,还有晚上做的焦急无奈的梦,都是心情极度失落的表象,深入到内心中,幻化出死亡的阴影。
现实中,让人没有办法去解决掉的困惑和疾痛,磨人又无奈,慢慢地就会生出很多恼恨,走上极端。什么可以解决这些困惑和疾痛,唯有死亡,不看见不感知,就可以解脱。心情不好的时候,只能这样想,可真正地又能放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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