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天边的云彩被烧成了红色。善书坐在教堂门口,听着飘过来的钟声,恍惚在梦中。
关亦此略带讽刺地说:“你他妈的算红了。”善书撒下一把鸟食。鸽子呱呱叫地犹聚到她脚边。她柔和地说:“亦此你看这鸽子真可爱。”
亦此的脸也因生气而涨红,他扔掉一把鸟食,板过善书的肩膀,正视她,沈善书:“你他妈真是疯了。”
善书依旧是微笑,看着他的时候,眼神没有焦距。亦此看着心被揪了起来,从入校,她的脸上只有这一种单一的表情。她的痛,她的泪,都在那个夏天,全部消失。
在与她对视的时候亦此败下阵来,他低声地说:“善书,你又是何必呢?”
前天下午A中,善书穿着色彩斑斓的裙子,赤脚站在天台边缘,嘴巴里轻哼着歌。她每走一步,旁边的老师和保安都心惊胆颤。
楼下的人都张大嘴巴神情惊恐。远处传来警车鸣笛的声音。
善书在心里发笑,这场闹的真够大的,居然把警案也叫来了。
善书在天台边缘坐了下来,说:“如果我今天跳下去死也不会放过你们学校的学生……”
老师问:“哪个学生?”
善书说:“宋欣然。”她看到老师的脸上出现惊讶的神情。
接着装作可怜的说:“或许在你们眼睛里她是一个实足的好学生,但是,她其实是一个婊子。”说完一只脚伸向了半空中。底下起一片嘘声。
老师紧张得说:“宋同学在校表现良好。她这段日子代表市里参加全国英文比赛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亦此气喘吁吁地跑上了天台,他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善书,把她从天台边缘扯了过来。
人群最后作鸟兽散。亦此宠溺的说:“善书,你怎么还是那样任性。” 天色鸽子吃饱了,扑扇着翅膀飞了起来,没入了黄昏里。
善书说:“我只是给宋欣然难堪,逼她出来,看看她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她的嘴角浮现起一抹冷笑。”
亦此说:“你这样折腾分明就是伤了自己。”
善书吸一口气,说:“为了薄年。”
亦此没有再说话,拿出一根烟点上问:“你是真的爱薄年,还是不甘心?”
善书拿过他的烟抽了起来,脸沐在袅袅烟雾中,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记忆里拼凑出一些破碎的画面。
与薄年的开始,始于初三的夏天。蝉鸣聒噪。
他家与她家是世交,同样都是好家庭出生的孩子。善书是高高在上的被宠坏的无法无天的孩子,而薄年,却的有同龄少年没有的安静与老成。善书的父亲总是语重心长的说:“你应该多向薄年学习!”听到这种话,善书骂一声装逼。
有一日,善书照例去酒吧。竟然在肆意涌动的人群中看到薄年。他一改往日的模样,头发挑染成了紫色,嘴巴里吸着烟,有一种邪恶美。
善书说了一声靠,揉揉眼睛,仔细看,依旧是薄年那张漂那亮的脸。她偷偷的走到他身后,从背后括住他的眼睛。酒吧的灯光绚烂她说:“猜猜我是谁?”显然薄年经常经历这种事情,十分的淡定的抓住她的手,一个转身,就把她搂进怀抱里。当他低头的时候,正好迎上了阑珊的眼,显然已惊,原本挂着的笑容凝固了。
善书哈哈大笑。薄年随即恢复镇定,挑起嘴角,低头吻了下去。
此刻,在阑珊的世界里,音乐声音逐渐远去。
她转身就跑了,出了酒吧,扑面的冷风使她一阵冷颤。漫无目的的在空旷的街道上走着,听到身后响起摩托车声。转头,看到薄年。
他扔给她一个头盔,说上车。
风很大,割着她的脸,薄年拉过阑珊的手,环住他的腰。
车在郊外停了下来。她的电话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父亲。
薄年拿过她的电话,礼貌的说:“叔叔,我和善书在咖啡厅温习功课,晚点送她回来。”
善书哈哈的笑了出来。“好小子,你藏得够深啊。”
他说:“我只是不想让我父亲失望而已。”
后来,两个人走到一起。善书是骄纵酸底任性的。但是薄年始终微笑着包容她爱护她。
中考之后,两入上了不同的学校。一个在城南一个在城北。
距离似乎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疏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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