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
———《论语·学而第一》
《诗经·巧言》：巧言如簧，颜之厚矣。
《诗经·大雅》：令仪令色，小心翼翼。
巧言、令色是两个词，都出自《诗经》。夫子喜欢《诗经》，经常温习，大概经常哼上两句，就跟我们现在喜欢流行歌曲一样。
他说：《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
“巧言令色鲜矣仁”，这句话不是批评人，说你这个人巧言令色，假仁假义。
首先，夫子和颜悦色，不轻易批评人，他性格活泼，大概喜欢逗人快乐。
其次，巧言令色未必不能，有时候的确需要巧言令色一些。比如，事实上，很多人是需要哄的，很多事情都是哄出来的，针锋相对据理力争可能不如巧言令色效果好。
有时候，据理力争的结果是很糟糕的。所以《里仁第四》里，子游说：事君数，斯辱矣；朋友数，斯疏矣。
在这里，夫子大概说，有时候不能避免巧言令色，可是不要沉迷巧言令色，不要被巧言令色的效果迷惑。夫子大概想提醒大家，巧言令色的时候，就要警惕自己的仁德不够，就要借这个机会，内省进步，提高修养。
夫子大概希望大家和颜悦色，但这个比较难，只有少数人能做到。所以，大家学得似是而非，学成了巧言令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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