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肖申克的救赎中,老Brooks在假释出狱之后自杀了,Red对Andy说了一个复杂的英语单词,叫做Institutionalized,中文翻译叫做体制化。Red对Andy说的原话是:
These walls are kind of funny like that. First you hate them, then you get used to them. Enough time passed, get so you depend on them. That's institutionalized.
翻译成中文是:
监狱的高墙是个奇葩的玩意儿。一开始你恨它,后来你习惯它,时过境迁,你开始依赖它。这就叫体制化。
与朋友吃饭,说到了两个简单而又复杂的故事。一个朋友带队一群成年的MBA学生参加户外拓展活动,他原以为这些人很难管理,后来才发现,他们都很顺从,很配合。另一个朋友带队一群中学生参加夏令营,途中熊孩子们闹着罢课之类的,弄得她焦头烂额。对于他们不同的际遇,我抖机灵地说了一句:教育的本质是奴役。玩笑归玩笑,但玩笑的背后依然有许多值得思考的东西。
我一直在思考着教育的意义,相比之下,我并不赞同陶行知先生所谓的大众教育,因为对于大众,从来都没有教育,只有洗脑。而胡适之先生则纯粹得多,既然给大众讲授的教育都是在睁眼说瞎话,不如就来讲精英教育。反正天下也是你们的,就不扯那些没用的淡,赤裸的真理女神并不需要一两块布来遮住她不完美的胴体和那些令人淫欲大开的性器官。
很不幸,我从小接受到的都是大众教育,然而在这些的蹉跎中,我渐渐领会到精英教育的含义。精英教育需要极高的领悟力,所谓天分,还需要有独立思考的人格和不屈的斗志。这三者缺一不可,而具备这三种素质的人,假以时日,必然会成为精英,只不过是早晚问题,因为精英是没办法教出来的,他们是磨炼出来的。
有的人可以吊炸天到影响世界,而大部分人都在被这个世界所影响,你的行为,你的品位,你的穿着打扮,你的思维模式,都是你习惯之下的产物,因为人类是一种依赖于习惯的生物。
当你习惯于某个人或者某一件事情的时候,你会不由自主地产生某种行为和认知依赖,正如那些所谓的“招渣男(女)体质”的朋友一样,他们更习惯于一个人一件事一种行为模式,而不习惯于改变。这也可以很形象地解释“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原本那个对你严厉到苛刻的领导稍稍对你露出笑容时,你会感觉那一天的阳光都是灿烂的,尽管那天可能还在下着雷阵雨。
“奴隶制从来都没有消失,只不过变成了一天八小时”,这也是一个段子,摘自微博(@英式没品笑话百科)。时代发展到了今天,已经很难有人可以系统性地去了解我们这个庞大而又纷繁复杂的世界,知识的爆炸和信息的指数级增长使得人们更没有办法去筛选和过滤那些垃圾信息,从而会被淹没在谎言和营销广告的海洋之中,被大众传媒所利用。
于是,人们变得不愿意思考,而更愿意去获取那些唾手可得的信息:时(ying)事(xiao)要(ruan)闻(wen)推送、流行电视剧、流行歌曲、流行的锥子假脸网红明星、流行的霸道总裁穿越文、流行的Gucci Chanel Prada、流行的小鲜肉等等。
当你在午后的星巴克慵懒地坐了一个下午,与三五好友撩撩人生之后,你不知道,那斜向上45°的美图秀秀镜头已经道不尽你内心的忧伤;当你一个人徒步到成都的小酒馆门前,徘徊在街灯之下,你不知道,那带着吉他声伴奏的沙哑民谣已经说不清你的哀愁;你更不会知道,那些带着历史厚重感的古镇街头,也许只是上周刚刚完工的旧城改造项目。
作为一个反叛者是很痛苦的,因为你永远找不到同伴,更不愿意别人给你贴上任何的标签,你希望是特立独行的,哪怕是一头猪。
好吧,我宁愿是一头猪,也不愿意你给我贴上任何的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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