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在海边散步，不巧碰见了天使。
“你的翅膀怎么没了？”天使问。
恶魔得意地摆了摆尾巴，“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一条鱼。”
“做鱼有什么意思，我还是比较喜欢小恶魔。”
“不，你一点也不稀罕恶魔，你喜欢养鱼。”
“我怎么就喜欢养鱼了？”天使哭笑不得，抖了抖翅膀。
“你的心是一片大海，过于宽广，鱼儿们都想住进去。”恶魔悠闲地吐了个泡泡，送出半个台阶。
可是天使并不想下，它抱起翅膀摇摇头，“大海哪有天空宽广，你怎么不做一只鸟？向往天空，更自在。”
“一只鸟？像你一样的惊弓之鸟么？”恶魔邪魅一笑，震得天使脑瓜子疼。
“谁是鸟？谁是弓？你又在玩弄我！”天使抓起一把沙子。
“不敢当，到底谁玩弄谁？时间这笔账我请你好好算一算。”恶魔张牙舞爪。
“我可不就是算错了么，所以又重新出了一道题啊。”天使垂眸。
“那么现在知道答案了，过程就不重要了残局也不收拾了是吗？”恶魔眼睛里在喷火。
天使退出几米远，生怕把自己给点着，“重要啊，不然我干嘛又回来。”
“意思是我做对了？”恶魔饶有兴趣地盯着那颗毛茸茸的脑袋看。
“是的，而且是唯一的一个满分。”天使搓了搓翅膀。
“原来是调研啊，我还以为是单给我的密卷呢。那你这辈子都别想知道过程。”恶魔咬牙切齿。
“你别走啊，那么多等着答题的，我怎么知道谁是真的肚子里有货。”天使追了上去。
“货？什么货？慧眼识你这个憨P么？”恶魔切断了面前的路。
“你肯定也不只答过这一道题嘛，要不然怎么能写出这么完美的答案。”天使等着台阶再出现，哪怕是半个也好。
可是，恶魔头也不回地走了，不知道鱼尾巴还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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