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的路上,常能看见两株银杏树。
这座城市总是四季颠倒的,春秋太短,冬夏又太长:有点像人生,充满未明的苦难,长的让人生厌。
这时节大约算冬季,然而这两颗银杏树也刚刚才枯黄了叶子,受了几场大风,簌簌落下一半叶子来,铺在颜色浓艳的塑料假草地上。
忘了说,这两株银杏树栽种的地方实在不甚好。这座城市最早的一条商业街,寸土寸金的地方,周围来来去去的人,要么赶着去花钱,要么赶着去赚钱。不远处的地方就是工地,正忙着热火朝天的挖地铁,挖的尘土飞扬。
这两颗银杏树就这么并排立着,笔直的,参天的。
我有时停下来看一看他们,觉得羡慕。我倒情愿我是一棵树呢,哪里都去不得,就这么安静的长着。长上许多年,长得参天了,再一刀让人砍去,什么都不想,干干净净的。
到那时,这个世界同我也就没有什么相干的了,从头到尾,不喜也不悲,就连死了,也是做木材去了,大大的功德一件啊。
胜过拖着这幅皮囊在红尘三千里沉沉浮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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