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房门,走廊上有两个集中放置的垃圾桶。
往左走,18步可以到。
往右走,需要23步。
我一般往右走。
当大巴车抵达金孔雀酒店的时候,我似乎还不太确认我们的隔离地点就在庐江。一天从早到晚的周转,时间和空间已经在情绪和心境的剧烈转换中模糊了界限。庐江是一座英雄的县城,前有周公瑾,近有丁汝昌、孙立人,有人美誉为“帅才之乡”。是的,这里是我的故土,是生我养我的地方。在一个多月以后战疫结束的时候,我们作为战士被安排在这里隔离、休养,这对我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褒奖呢?
门外没有像生化兵一般的消毒人员提着机器的轰鸣声;群里也没有“公交车来了,有没有人要走?”、“要吃热干面、猪头肉”的讨论;再也收不到泰哥一遍遍催促我去宜尚酒店拉物资的电话;再不要“深夜上班天冷,路上安不安全”的顾虑。
此刻的我们像被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不动声色的善良,都是不计一切的决心。
空山冷雨后,天气早来冬打开阳台门,走出去眺望,不远的山此起彼伏、层层叠叠,天上挂下来的云雾似行云流水。天气预报说这几天有雪,似乎又回到了初到武汉那几日的天气。
只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