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了一部电视剧叫做《隐秘的角落》,概括起来很简单,就是三个小孩没有大人去引导他们,被迫去学习他们不应学习的一些心机,去弥补自己的缺失。我感叹对于他们来说,我的童年从不缺少关爱。剧情太精彩,一口气看完有点累了,放下手机我就昏昏沉沉陷入了睡眠,在睡梦中隐约觉得我的两个大板牙好像两个公牛在较量,它们挤啊挤,挤得我实在受不了了,我告诉室友:不行了,我必须得去看牙医了。打开滴滴打车,梦醒了。恍惚中摸了摸我的两个板牙,原来我的心中也有这样隐秘的角落。
我记得,而且在遗留不多小时候的记忆中,是很清晰的一个画面。我从家里的小卖部里拿了一对牙膏和牙刷问父母,我是不是应该开始刷牙了,父母在打牌,回了句:想刷就刷呗。我问:应该怎么刷啊。他们随口说:放在嘴里左右动就行了。直到上大学体检的时候,我才被一个医生告知,刷牙的手法不对,导致牙齿被刷得左歪右斜。我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因为我这个人对外形相当看重。却不曾想在这个时候,以这样的形式窜出来提醒着我。
前两个星期跟表弟和小姨她们去吃饭,席中谈起《第五人格》这个游戏,小姨说自己觉得这游戏有些阴森,不适合小孩子去玩。我回去就好奇下载玩了一下,游戏主打的是躲猫猫的恐怖逃杀类型游戏,不知道怎么居然在小孩子圈里流行起来,之前一直听到表弟和他的朋友在讲这个游戏。我自己是很不喜欢现在的国产手游的,什么签到系统,氪金系统,来来回回花空心思掏空你的时间和金钱。作为一个成年人我很清楚,他们做游戏的思想很简单,两个方向,充分提高用户黏着度和花钱积极性。我的童年是玩红白机的时代,那时候偷偷背着家长玩马里奥和雪人兄弟,是我为数不多的快乐时光之一。于是我向小姨郑重推荐了switch游戏机,认为是时候把表弟的方向摆正,去玩一些蹦蹦跳跳解谜的游戏,享受那种单纯游戏的快乐。
于是今天我带了switch游戏机冲到了小姨家,但一进门就惊呆了,用夸张的手法来讲就是满屋子的ipad,几个小孩人手一个ipad,桌子上地上也放着ipad,他们在玩一个手机游戏叫《猫和老鼠》。但我对马里奥那是相当有信心,吃完饭就招呼了一句:我们来玩马里奥吧!目的性很单纯,就是用我认为具有更好引导性的马里奥去代替他们手中的手游,但小菩提的一个动作令我十分崩溃,在他的人物“死掉”之后,他就立马去屋子里面拿出ipad续着玩了起来,我郑重地告诉小菩提:玩马里奥就不可以玩ipad哦,只可二选一。小菩提啊了一声,说:排位赛都开了,这可是排位哦,很重要的。好嘛,周郎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我忘记了在我的年代,没有手机,手柄交换之后只能眼巴巴地等着下一次的交换。简而言之,现在的小孩选择太多了。我想给表弟正向的引导,观察到他或许有的缺失去弥补,但在爆炸的信息中又会有太多方向的力去拉扯,这点小姨肯定比我思考得更多。我看到表弟床头的关于伊朗的书籍本能地就起了反感,因为我对伊斯兰教很反感,害怕会有邪恶的观点渗透。我看到他的暑假作业居然有看十集《西游记》,心里骂老师不专业,小孩子不应该看《西游记》,我认为那里面其实没啥营养对小孩子,为啥要标记成暑假作业,我初中的时候,老师推荐的书是《骆驼祥子》,鬼知道一个初中生为啥要去了解民国车夫的悲惨生活。我又拿起来一本漫画书,《名侦探柯南》,“杀人!”。害,这哪跟哪啊,我感觉我自己患了精神洁癖。
现在是信息爆炸的时代,我们不可避免地要接触各式各样的信息。我小的时候谁家有游戏机靠的是口口相传,现在小孩子打开ipad就知道有这个游戏,那个游戏。所以我是有些失落的,觉得我的马里奥可能不会完全地替代掉手机游戏,只是增添了孩子们的另一种花样,我引导的目的就算是失败了。我害怕对孩子们产生错误的表率,不小心脱口而出的“白嫖”,被小菩提学去,天天挂在嘴边,令我十分地内疚。但我在王尚轩口中又听到了更多的网络用语:什么奥利给;不是吧,阿sir。明白现在小孩子能接触到的比我想像中的要多地多。
大人们的想法太复杂,也总是患得患失,我现在每天上完班,要赶快休息一下,要学习代码,要抽时间健身,要护肤,要护发,要这要那,累得不行。看到小孩子不可避免总会想:自我投资要从娃娃抓起。这时候就要批评一下我舅舅,我第一次见他,知道他是我舅舅,他来了一句:要看旁边那本书,不要玩玩具,知道吗?鬼知道我当时连字都没认全,看毛的书。所以我写到这里有些释然,管它呢,童年最需要的是单纯的快乐,快乐就行,其他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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