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认真地向玛丽说再见；莱奥下楼；提着褶子浓密的黑缎裙下摆；她下楼；我跟在后面，她每下一步，双肩晃一下，朝后面送来一道光泽；头上帽子的红翎前倾，后仰，前倾，随着她笔直往下去；她慢慢扣上左手的黑色长手套的纽扣；以均匀的步子下每个踏阶，一直走到楼下；街上一片白中隐红的微光；马车像一大块黑团团挡着亮光。
“您不怕敞篷车冷吗？”我说。
“不，天气很好。”
“请上车吧！”
她登上马车；我也上了车。
“当心别坐着我的裙子。”
否则要恨我一辈子。
“咱们去星星广场那边吗？”
“是的。”
“车夫，沿着大马路一直到星星广场。”
我坐下；马车移动；这时的莱奥严肃，庄重，俨然是个法兰西剧院领固定报酬的演员。
配图与诵读文本无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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