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关心一个人,就是这么简单。
你在干嘛?最近还好么?过得怎么样?虽然就读的大学离家就1小时的路程。但是,许久不归,惹得爸妈多有牵挂。50岁的人了,手指粗糙的连智能手机的触屏都识别不了。点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打不出“女儿”两个字。老妈说:“你这智能手机不好用啊。”我笑笑,接过手机,在电话本的备注里,输入“女儿”。
我说:“爸妈,想我的时候就给我打电话吧。”
你说:“给你打电话,你老是有事,怕打扰你学习,不敢打。”
我说:“我是你女儿,这有啥不敢的。”
你说:“不说啦,你快学习吧。”
不明白,我们之间的亲情,被你呵护万分,其实每次打电话,我都能感觉到你的焦虑。说多了怕我烦,说少了,怕我觉着你敷衍。除非那天我感冒发烧没人理的时候,掏出手机,拨通你的号码。你不像我,不会因为什么急事匆匆几句就挂断电话。你更不像我,因为几句说教就暴跳如雷。
那天,你给我发语音。我点开,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我说:“老妈,你真笨。”
你说:“我老了,脑子不好使啦。”我笑了,笑你的傻,笑你人老珠黄还赶时髦的打视频电话,发语音。
你最幸福的日子,就是假期了吧。你最思念的人就是我跟弟弟吧。你最牵挂的事,就是我们这一家四口吧。每次回家,你总跟老爸吵架。每次吵架,无非是因为,鸡是炖着吃,还是炒着吃。肉是买五花肉还是纯瘦肉。我觉着好笑,吃什么都一样,何必争呢?而你却认真的说:“好不容易回家一次,那怎么能行!”
过年的时候,我给你俩买了泡脚的木盆。我说我们上学去了,你们每天都得泡脚啊。你俩床上的荞麦枕头也是我买的,不贵,舒服就行。我知道你们怕花钱,更害怕为你们花钱。我有时候觉着委屈,觉着恼火。有钱不花干嘛。后来当我独自去挣钱的时候,我才明白,你们说的对。
记得那年夏天,我去山里教辅导班。那时候天热的不行,那个镇的小学后有一排平房,我就住在靠西的一间屋子里。你知道的,放假后,学校里一个人都没有,一到了晚上,我就特别害怕。信号也不是很好,下雨了还停电。我就把食用油倒在碗里,捻上卫生纸做的灯芯,拔上你的手机号,度过炎炎夏夜。
屋子三面是墙,一面是门。晚上关了门,就特别闷。我其实是不怕热的,怕的是寂静。我常常给你打电话,说我多么不容易,说我这个假期遭罪了。可我知道,这些跟你的工作环境相比,好很多。
我很清楚我拿到工资的那天,特别开心。红红的一叠纸,在手中翻来翻去,用小盒子装起来,每天都数一数。那个时候感觉自己是个开心的傻子。
你说:“我说吧,挣钱不易吧”
我说:“嘿嘿,那是那是。”
你说:“还说有钱就花么?”
我说:“错了,我的老妈!”
哈哈,我们俩都笑啦。
有时候,你教给我的事情。不一定非要说出来,我自己吃过的苦,你给过我的鼓励,在每一个人生的十字路口,总会给我提示。
感谢在我的有生之年,你们的不离不弃。感谢一路以来的你们。
在么?
在干嘛?
最近过得好么?
我想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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