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晚一直在浏览关于汶川的视频照片故事,所有的边边角角都让人泪流不止。已经过去十三年了,依然让人心碎。
国之殇。
经历过的人,才会余生惟愿山河无恙。
体验过生死边缘的人,才会更珍惜生命的可贵。在死亡面前,诸多都是小事。
在大灾难面前,所有人性的闪光点都会散发出来,触动我们所有人的泪点。当年汶川大地震是,武汉新冠疫情是。
死亡,新生。
从来都是沉重的话题,哪里能轻谈拿起放下。没有亲身经历,说背负说遗忘都残忍。
我还记得汶川十年的时候一个采访画面。
一对沉默的中年人去在曾经的废墟如今的遗址边上,祭奠死去的亲人,包括父母姐妹孩子,无一幸存。他们逃过这场大劫,却也从此成了真正相依为命的孤家寡人。整个过程平静又平淡,烧香烧纸,和九泉下的亡人絮叨家常,最后说等明年再来看望祭拜。没有撕心裂肺的哭泣,也没有煽情催泪,他们说,日子还得长长久久过。
是的,离开的人再也看不到人世。
活着的人依旧要经历日升日落一日三餐的最最平常的活着。
每年的悼念祭奠,又何尝不是一次一次的撕裂那些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才渐渐愈合的伤口。
要多少个日日夜夜,才能忘掉脚下的满目疮痍,入目的鲜血和仓惶,风中的惨叫和呼救。
零八年许多的专业的心理医生赶赴灾区,听闻,许多受过专业训练的医生都心里崩溃了,更何况普通的凡人。要多少烟火日常熏染才能抚慰斑驳的心脏。
那场大地震,我不是最惨烈的经历者。我和同学们依旧在成都停电的夜里慌乱奔走,那样的狂风大雨电闪雷鸣的夜,吹倒的大树枝带着电线火花四溅,黑夜里人影仓惶,霎那间灌入心间的无助感至今记忆尤深。
也是很久之后我知道有一个心理专业名词创伤应激性综合障碍。
我会因为一个小伤口整夜担心自己会因此死掉而睡不安稳。
那是一个艰难的疗愈过程。
所以对于那些灾区幸存的孩子,我都不忍想。
时间是良药,当年学生的我都有了自己的孩子,废墟中救出来的孩子也都长大成人,无论遗忘还是记得,但愿他们的余生,受苍生庇佑,庇佑他们平安长大,庇佑他们安稳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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