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双十一,
微博上流传着一个“孤独等级段位”。
把经受的孤独等级从一到十排序,试图想以此来找出单身狗越来越多的原因。
我发现自己几乎全部尝试做过。
但是我并没有感到孤独啊。
有一种社会亚健康症候群叫做:
“社交焦虑症”
核心的症状就是喜欢孤独,
会希望与人保持舒适的距离。
好像我们早晚都会有这样的困惑。
那么早一点经历,是不是就会逐渐开始享受这种孤独的乐趣,并且能够体味到人与人疏离感中酝酿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切呢。
我从来都不是一个招同龄人待见的孩子。
出生于书香世家,父母对我管教严明,自我懂得和别人打交道的那时起,就规定我该与什么样的人相处,与人相处的可为与不可为。
因此,我的交友观也变得越来越单一、挑剔。
结识陌生人的时候也慢慢养成了贴标签这一毛病,然后将人化作“愿意往来”和“我懒得搭理”两类,这个界限清晰的要命,现在想想,真的是情商负的可怜。
步入青春期,我的格格不入让我与班里的同学的隔阂越来越深,之前与我关系还不错的同学也因为怕大家的嫌弃而与我逐渐的疏远。
长期的思维惯式让我不得不慢慢的适应一个人的生活。
与老朋友的距离越来越远,自己也懒得去结交新朋友。
大家喜欢办的同学聚会我也很少收到请柬,即使罕见的拿到一张也会想:
“大家都和我不熟,我就不去了吧,省的大家扫兴。”
渐渐地喜欢上用qq和贴吧,结交笔友,毕竟二次元世界交友的门槛很低,兴趣相投的人也好找,可是大多时间还是喜欢独处。
所以在我那苍白而百无聊赖的青春期里,
陪伴我最久的就是岩井俊二和村上春树。
喜欢日本文学和电影的原因只有一个:
那种疏离的感觉让我觉得很舒服。
《且听风吟》里面有一个片段让我记忆犹新:
在“我”所倾慕的女主人公再次与我相遇的时候,她坦白她并没有真正的旅行,她彻底的欺骗了“我”,她问“我”是否愿意听她真实的剖白,可“我”却尽力的把话岔开:“去年你不在的时候啊,我解剖了一头牛。”女孩瞬间就明白了“我”的用意:不说不代表不关心,而是怕如果听了你的不好的遭遇,我怕我会比你更难过。这样的远远观望,也许更加容易抵达彼此的内心吧。
后来,我长大了,也在成长的沿途遇到过很多有趣的人和有趣的事,但是更多的是与孤独如影随行。
我发现更多的人不再视我为另类,而是更多的主动与我保持一种恰到好处的距离。
我们时而因为一个共同的爱好谈论到忘了时间,也会因为有时彼此的时间凑不到一起而形单影只的生活在不同的平行世界里;
我会与我的朋友一整天也不说一句话,但是我却会为了与她再相见的时候让她开心而提前准备好她最爱的零食;
我会答应那个偶尔联系一次的男生突然的邀约,然后与他散步的时候听他喃喃细语到“今夜的月色真美”,那句话我始终视为是最美好的告白……
也许人与人之间的彻底沟通与理解几乎是不可能的吧,与其担心若是突然尝试会伤及对方,还不如同对方保持距离,不要靠的太近,也不要动辄强加于人。
在这个意义上,距离是理解,是温情和关心。
还是用我最爱的村上的一句话结尾:
“我无意自我辩解,至少这里表述的是我现在所能表述的一切。但我还是这样想:如若进展的顺利,或许我会发现几年或几十年后解脱了自己,到那时,我将用更为美好的言语表述这个世界。”
今日作者|吾侪猫辈
“我是一座离岛,容易满足的小岛。
世界和我礼貌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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