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一九二二
1、大使
一、出场人物
1、亚历山大·伊里奇·罗斯托夫—生于1889年10月24日的彼得堡罗斯托夫家族诺夫罗德庄园。身高六英尺三英寸(1英尺≈0.3m,1英寸≈2.54㎝),伯爵,圣·安德烈勋章获得者,赛马俱乐部会员、狩猎大师……绅士,诗人,本书主人公,上过军校。本书内容多以“伯爵”称呼出现。
1900年,伯爵父母染上霍乱在数小时内相继过世,只剩下伯爵与妹妹。后来,她妹妹也因病去世。伯爵于1913年5月16日前往法国巴黎,1918年8月再次回归俄国。
2、杰米大公—大公蓄着白色的大鬓角,有着淡蓝色的眼睛,佩戴着金色的肩章;他会讲四种语言,能读六国文字。他终身未娶,代表俄国去了朴次茅斯,1905年9月俄国代表团签署了结束日俄战争的《朴次茅斯和约》。他还打理着名下的三座庄园。他一贯勤勉,反对夸夸其谈。早年,他曾和伯爵的父亲一道当过轻骑兵军官。因此成为伯爵的监护人。
3、大都会酒店人员如下:
帕维尔—大都会酒店看门人
安德烈—大都会酒店的博亚尔斯基餐厅主管
瓦西里—大都会酒店礼宾接待员
玛丽娜—大都会酒店原客房部服务生,目前升职为缝纫师。
阿尔卡季—大都会酒店前台
瓦伦蒂娜—大都会酒店清洁工
小女孩—大都会酒店客人,钟爱黄色,是伯爵的忘年交。
保安队长—没有提名的大都会酒店在职人员
帕夏—大都会酒店年轻服务员
彼佳—大都会酒店年轻服务员
二、内容梗概+解读
1905年,日俄战争以俄国宣告失败为结果。俄国之后的17年,至1922年,俄国经历了第一次世界大战(1914年7月28日-1918年11月11日)、一场内战(1917年3月发生的二月革命,尼古拉二世的俄罗斯帝国瓦解。)两次饥荒,(1921–22年俄罗斯饥荒,是指俄罗斯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的严重饥荒 ,始于1921年春,一直持续到1922年。这一饥荒造成约500万人丧生,灾区为伏尔加河和乌拉尔河地区,农民曾因饥饿而同类相食。)还有一场所谓的“红色恐怖”(指1918年7月~1919年,列宁领导的苏维埃军队与教民之间的“流血冲突”)总之,它经历了一个无人幸免的动荡时代。
正文
亚历山大·伊里奇·罗斯托夫(小名:萨沙)伯爵自获知沙皇已被处决(1918年7月16日末代沙皇全家被处决)的消息后,便动身从巴黎回国。二十多天时间里,他横穿六个国家,绕开隶属五个国家的八个营的军队,终于在1918年8月7日抵达艾德豪尔山庄。
据伯爵观察,当时俄国整个农村已处在动荡的边缘,他们家也濒临险境。伯爵说服了祖母离开这个国家,在彼得霍夫码头与祖母告别后,他又回到庄园,处理关闭事宜。
很快,烟囱打扫完毕,食品储藏室清理一空,家具也都蒙上了挡尘布,不同以往,这回狗被从笼里放出,马全出了马厩,仆人们也统统被免了职务。伯爵挑出了罗斯托夫家最漂亮的家具,只装了满满当当一马车。然后,他插上门闩,朝莫斯科出发了。
人生阅历里充满了告别的经历与经验,可如何与最心爱的东西告别仍然令人退避三舍。我们将心爱之物抓得比最要好的朋友更紧,不惜承担不菲的费用,忍受诸般不便。那是因为,在形单影只的时刻,或许只有这些精心保留下来的物品陪伴能给我们带来一丝安慰。可是,物件毕竟只是物件。
伯爵搬进了莫斯科大都会酒店三楼,一间由相互连通的卧室、浴室、餐厅和豪华客厅组成的套房。
从1918年到1922年6月21日止,伯爵在这件套房里度过了许多美妙时光,清晨,身披睡袍,手端咖啡,目睹来自圣彼得堡的旅客走出车站;冬夜,他出神凝望窗外雪花徐徐飘落与街灯下孤独的人影。他也会时时回忆自己的年轻时光。
伯爵最喜欢廓大的客厅里悬挂的两盏枝形灯。他也喜欢小餐厅里的漆木镶板和用以固定卧室双开门的精致的黄铜机关。他的卧室大理石面桌案上摆着各式各样的古玩。总之,伯爵把庄园精挑细选的一切私人物品、家具和艺术品,都带到了这里。
1922年6月21日,克林姆林宫政府委员会官员根据伯爵曾在1913年所写的一首诗歌《它现在在哪儿?》内容判断,诗歌因创作于1905年俄国革命失败后极其消沉的年月,判断它有号召大家行动的意思。所以做出裁决,判处伯爵终身监禁在大都会酒店。倘若伯爵踏出大都会酒店一步,将被枪毙。
为了证明判决的严肃性,伯爵还必须从三楼舒适的套房搬到酒店里最差的房间进行思想改造。这就有了伯爵的第二次搬家,从三楼套房搬到酒店顶层阁楼,谁能想到,伯爵在顶楼一住就是30年。
顶楼塔楼的入口位于酒店里一扇毫不起眼的门前,门后有一道多用途楼梯。楼梯内光线昏暗。每往上走五步就转一个急弯,共三个这样的急转弯。狭窄的走廊上一字排开的是一个卫生间和六间卧室。原为安置宾客随行管家和女佣所建,后来,带仆从出行的做法不再流行,这里空置的房间便被用于应急需要,存放酒店里废弃的木料、破损的家具或其他杂物等。
由两名持枪军人送伯爵走出克林姆林宫法庭进入大都会酒店后,在酒店保安队长的配合下,需要伯爵立即开始搬家,搬不进阁楼的一切私人物品将被充公。
在伯爵搬家稍早时,顶层阁楼紧邻楼梯口的房间已经酒店清洁工清理出来,只余一张铁床,一张三脚书桌,以及攒了十年的灰尘。靠近门口的角落里有个小壁橱,它更像个后来才添加的电话亭。顺着屋顶的坡度,天花板自门上的位置开始,逐渐往屋里倾斜。那面有一扇棋盘大小的老虎窗外墙的墙根,就这处仅成了唯一能容伯爵挺身站立的地方。
伯爵不可能把三楼心爱之物都搬来,只得挑选了部分,它们是:书籍、两张高背椅、祖母留下的东方格调咖啡桌和套瓷盘、黑檀木雕刻大象造型台灯、妹妹海伦娜的一幅画像(1908年)、妹妹的白鹭剪刀、两瓶白兰地、代表团合影、父亲留下的一天只报两次时的座钟、祖母留下的看歌剧用的小望远镜、“大使”箱子(伦敦爱丝普蕾公司定制。里面放着52只玻璃杯,即26对玻璃杯。每一对都有其独特的形状和用途,从喝勃艮第红酒用的大肚球形杯到专为喝色彩鲜艳的南欧利口酒设计的细脚杯,一应俱全。)还有杰米大公送给伯爵的办公桌(它产于路易十六时期的巴黎,饰有当年顶级的镀金和皮哥。打开四条桌腿的暗扣,可看到镶嵌得严丝合缝门里露出衬有丝绒的小洞。洞里塞满了金币。)
杰米大公曾和伯爵的父亲一道当过轻骑兵军官,因此成为伯爵的监护人。1900年,伯爵父母染上霍乱在数小时内相继过世。大公叮嘱亚历山大·伊里奇·罗斯托夫为了妹妹一定要坚强。
杰米多夫大公对他说:“人生中的逆境会以许多不同的方式出现,假如一个人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他就会被命运掌控。”
国王用城堡使自己强大,绅士则用书桌。—伯爵语录
伯爵搬进阁楼第一时间,便感谢了第一个来问候他的客人—顶楼天窗的一只鸽子。因为伯爵在大都会酒店居住四年,对这里的员工非常熟悉并与部分结下深厚友情。
其中三位酒店员工(安德烈、瓦西里、玛丽娜)在他搬到顶层阁楼后,特意来为他欢呼庆贺,庆贺他虎口余生,没有被法庭带走,没有关进监狱或被流放。而伯爵也告诉他们,自己是因为贵族出身而被判决终身监禁的。伯爵打开了“大使”箱里的玻璃套杯,用白兰地招待了他们。夜里十点,伯爵把他的客人们送到塔楼,跟他们互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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