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
煮豆来做豆羹,过滤的豆子做成汁。豆杆在锅下燃烧,豆子在锅里哭泣。豆杆和豆子本是从同一条根上生长出来的,为什么要相互煎熬逼迫得那么狠呢?
【故事】
大殿之上,兄长面目威严,真的有了些君主的做派。父王去世之前,兄长就不太喜欢我,如今那样的厌弃应该也只会更甚。就是不知道今日兄长又会以什么为由发难。
几日前父王忌日,我因一些事耽误了吊唁。文帝震怒,在一众大臣面前说了那样的话。“父王忌日你做了什么竟然敢耽误,身为人子如此不孝,真是枉读圣贤!你不是文采很好吗?好啊,现在就作一首诗,七步之内作不出孤就治你个欺君之罪!”
我不敢违逆,却也悲从中来。想起很久以前,父王还未称王时,兄长也曾待我如真正手足那样亲热。奈何时过境迁,我们终究是不一样的。
我在大殿上踱步,一步、两步、三步、四步、五步、六步,只要再走一步,我就能了结这段人生了。我不甘心,我们本是一脉相承的至亲兄弟,为何要如此苦苦相逼?于是脱口而出:
煮豆持作羹,漉豉以为汁。
萁在釜下然,豆在釜中泣。
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我不知兄长是否真的读懂了诗中的深意,但他最终也没有再治我的罪。
子建(也就是曹植)才华出众,文采斐然。虽然他的作品被广为流传,他的一生,却从来没有如他所想的顺利过。处于帝王之家,过高的才华只会招人妒恨。他从出生活在政治斗争之中,每每想要出头总被无情打压,最后在封地抑郁而终。
这首《七步诗》便是他才华横溢最好的体现,语言浅显直白,寓意明畅,难得的是这份急智,七步即成。其中“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常被用来劝诫兄弟间要和睦相处,不要自相残杀,七步诗也因此在民间广为流传。
【注释】
持:用来。
羹:用肉或菜做成的糊状食物。
漉:过滤。
菽(豉):豆。这句的意思是说把豆子的残渣过滤出去,留下豆汁作羹。
萁:豆类植物脱粒后剩下的茎。
釜:锅。
燃:燃烧
泣:小声哭
本:原本,本来。
煎:煎熬,这里指迫害。
何:何必。
参考资料:
1、陈昳,陈朗,读故事赏古诗:少年儿童出版社,2015.01:第150页
2、毕磊菁,艺术知识与文学常识: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1年4月第二次印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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