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和风势
火山
生活或者是幅不同维度的画卷。在没有上学之前,就是纯粹的活着,没有目标,只有不断的玩耍与调侃;上学之后,随着标准的设计,我们渐渐变得有目标,目标由不清晰到清晰。
学前班阶段就是料,料到不知何为双科60分,就上一年级了;二年级时遇到一个坎,乘法口诀,心识太散,很难集中注意力背诵过去——父亲说,你还是太小了,留一个年级吧——可能是的,四岁半就读学前班,相对同龄人来说,确实小了,周围的人多数属虎。
三年级时,又遇到一个坎,语文作文不会写,于是装模作样买本作文选来仿写,实际上是左抄右抄,有确实新颖的,就干脆整段整篇地抄——大学时,这种抄法叫做借鉴和引用——当然我肯定备受批评,过于形骸放浪,在抄的那方面;四年级的坎,就是延伸阅读,虽说杂书开始看,但是很多书的字不认识,一时又想不起要查字典,于是就根据段落与上下文的意思去揣摩——后来,才知道这种是培育自主阅读的手法之一;五年级的坎就是升初中,那时初中要考,好不容易,有两个同学上了从中,他们备受瞩目,让我好生流口水——原来在古代,这算是童生的乡试,能进县城读书也是凤毛麟角的。
遇到五六分流,我们成了第一届的六年级学生,六年级读下来,还是不能去从化中学入学,唯有随着当时的教育安排,进了镇级中学江埔中学(从化三中)读初中。初一的坎,是冲冷水澡,一排宿舍前低矮的水龙头两边分列,光着膀子的同龄人,又白又浪里白条般的大声叫唤,吓得我没靠近水龙头,就倒退了数步;实在无法排队拿到热水,被迫接受冷水考验,想起河流边的冷颤,我还是哆嗦了好一段时间;一闭眼,一咬牙,一桶凉水从胸部滑行,小心脏觉得突然攒了一下,于是嘶吼着各种革命歌曲,隔壁的冲凉者,以为我开始疯狂了。
更让我抓狂的是英语,学不得法,那时没有音标,根据老师的发音,在旁边标记自己认识的类似语音字;在一次发烧的状态下,英语的期末考才78分,普遍的人都是80分以上,整个世界几乎有点崩溃,父亲安慰我说,你能在疾病时考到这个分数,于你来说,已经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初二时,学人家走读,经常经过大江埔村的旧围子,后来爱好文学才知那里是一个古村落,藏着有邝氏族人的各种传奇;小学的斌仔哥,从那个小石板桥掉下来后,吓得我不敢想象初二第二个学期继续走读,于是回复到住宿的状态;初二有音标学,感觉到学习汉语拼音般的乐趣,于是英语的成绩渐渐变好,有点奇怪;有个奇怪的物理测验,成绩只是71分,但是物理老师(梅州人)好生喜欢,立刻把我抓去参与晚修的物理小灶——后来才知,那次测验,只是我合格,其他的人都是53分以下,难度甘大,有点晕菜。初三阶段,人进入了灵活变化与精进的阶段,成绩好快提高,可能与课堂效率、课后经常打乒乓球有关——后来,教初中生时,我鼓励他们多打乒乓球,锻炼他们的灵活力与柔韧力。
高一时,确实是来到了从化中学,母亲陪我经过示头街的石板路,路过写着民国多少年的从化中学门楣,才知道这所是经典老校;若不是考上这所学校,都不知道从中在哪,一个不识野的乡下仔,谁知道甘多喔。从中的严谨学风,让我见识到读书的庄重与肃穆,后来发觉打乒乓球不足以支持我的体能,不得不再经过一个坎——去风云岭跑步;风云岭那时是泥沙地,索索的声音伴随着脚步的韵律,一种踏实与见识四季变化的时光区间就在那时领略了约一年半。
开始的两个月,浑身疼痛,肌肉好像撕裂,过了适应期后,整个人若脱胎换骨,怪不得说“人是折腾过来的”;哪有什么顺风顺水,看到的顺当,是人家用过了功,你以为人家一笑而得道呢。科学风、理工风、生物世纪召唤风,轮番刮,还是选择了默默存在的师道风而去;其实怕毕业失业,那时还没真正实行并轨,也是在召唤的前兆了。有人说我没大志,可能是的,一路风尘,心或者有点累,想稍微喘息一下。后来,听到看到于娟的故事,不免唏嘘。
当然,那个在中山大学当生命科学院教授的唐同学也是鼓舞人的,看着他远去,只能默默祝福。对待身边的人,也是祝福千串吧。哪怕,疫情影响了暂时的心情与生活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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