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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外婆坐在屋里,听着外面哗啦啦的雨声,看着大雨倾盆。
妈妈出去给外爷买药了,我和外婆在屋里等着,我听着外婆说外爷的近况。
“我常想老天爷不知道怎么安排的,年轻的时候,你外爷拼死拼活的干活,宁愿自己吃亏吃苦,也要照顾到家人和乡里乡亲,一辈子都是先顾别人,后护,自己,怎么到老了这么受罪,我也跟着受累。”
“是啊,”我说,“要是外爷能下床走路多好。”
我的眼睛望着外面的雨帘,泪眼模糊中,浮现的是那个种了很多桃树和梅子树,给我摘桃吃的外爷;那个不停地担水浇菜,让家人和亲戚有吃不完的瓜果蔬菜的外爷;那个会在农忙之余,抽时间给我捉昆虫玩的外爷;那个会把各种蔬菜搭配烹饪出一桌美食的外爷……
外婆接着说外爷的情况:“他以前还知道要吃的,要喝的,现在也不知道要吃要喝了,你吃饭他睡觉,有时会在你吃饭的时候,眼巴眼望地看着你……”
“整天躺着,皮肤磨破了,一直流血,我看见他流血,就赶紧给他擦,但是擦不及……”
后面的话我已然听不进去,只觉得心痛的厉害,嘴巴张了又张,想找出一句话,一个字,来说些什么,却发现语言是那样的苍白无力,贫乏空洞。
“人老了真可怜啊!”半天我终于说出了一句话,老天爷还在不停往下倒水,倾倒在地面上,形成了如小河般的水流。
我呆望着水流,仿佛看见岁月在残酷无情地流逝。
生命是什么,生命就是一段时间,就是上天把一段时间送给众生作为礼物,这份礼物就叫生命。
“出生入死”这个成语,是否可以解释为,人一出生,就在马不停蹄地奔向死亡呢?
我们路过别人的生命,别人也路过我们的生命,每个人都只能陪我们一程。那些生命中陪伴我们最久的,是我们的父母,兄弟姐妹,未来的伴侣和孩子。
外爷生肖属马,今年79岁,如今病重在床,衣食住行皆需要外婆照顾。
外婆今年77岁,头发已经近乎全白,身体还算硬朗,然而对比我童年记忆里那个能给我打枣吃的外婆,如今佝偻着腰,明显体力大不如从前。
面对着衰老、疾病和死亡,感受到深深的无力和悲怆,惟愿有生之年,我们都能生如夏花绚烂,天空没有留下鸟儿飞过的痕迹,但是我们已经飞过。
愿我们自爱爱人,自利利他,不负我心,不负此生。
在心中默念《心经》和《金刚经》为外爷外婆祈祷,愿天下所有长辈们幸福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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