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标题党,想污了的同学,请自觉面避。
只要能说声“再会”,便是幸福。
如果能说声“改天见”,就更幸福。
要是能说“好久不见”,就更加、更加幸福了。
不过,我比较贪心,我想要的是“天天见”。
好久不见,别来无恙。无论如何,你的出现,让我与那段似乎匮乏的时光产生了链接,记忆也翻到了一个又一个不起眼儿的小角落。
如果说齐耳短发走路生风的是假小子,那么这一位真可谓“疯丫头”了。说实话,也不能叫丫头,丫头把她说小了,说可爱了,她其实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早熟。
那时候宿舍的条件极差的,空荡荡地大教室,一张一张的木板靠在窗下连起来,教室中间摆放着自行车,就成了住校生的宿舍。原本我是不需要住校的,但我有认床的毛病。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离开了自己的窝儿,会失眠。然而,考试要去外地,高中也要住校。思虑再三,我与母亲说,我要住校,提前适应住校生活。
我的要求当然会得到满足。上学期,我与假小子一起,睡南面的通铺。冬天很冷,取暖靠自己,我们把被子合盖。假小子走了以后,也快到夏天了,我调到了通铺尽头单独摆放的一张床上,这是为了方便挂蚊帐。我的床是宿舍里唯一挂蚊帐的,又独立于两排通铺之间,显得倒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又有两位女生约了我每晚睡觉前帮忙补习一小段时间,每每补习完,她们道过谢离开,回去消化我讲解的知识点,而我就收拾床铺睡觉。常常三三两两来,三三两两去。只有我,岿然不动,我的位置变得有些与众不同。
现在想来疯丫头是比较有心眼的,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盯上了被我收拾的异常舒适又没有蚊子骚扰的床,开始常常跑到我床上睡。孩子的世界是没有你我的,只要有一人走近,两人的距离就会立刻拉近。同睡一张床,同食一碗粥。每个人都怀念金钱无法衡量的情感,然而,似乎每个人又都在伤害着金钱无法衡量的情感。这样的情感似乎很廉价,然而,其实无比可贵。
我从来不是宿舍里睡的最晚起的最早的,比我刻苦的学生大有人在,事实上我并不是一个刻苦的学生。我的作息很有规律,很少会熬夜奋战,打疲劳仗。甚至绝大多数时候,我是睡的最早起的最晚的。
有一天,疯丫头率先爬上了我的床,早早就睡下了。等我学习结束的时候,感觉她已经睡的很沉了。还没等我睡着,她却说肚子很疼,疼的睡不着。已经深夜了,医务室没有人。我想不出什么办法,只好先帮她揉揉看。恼人的是一不揉了她就喊疼,揉了她就睡的很好,非常疲劳,但我还是给她揉了一夜肚子。
天快亮的时候,我问她怎么样,她说还是疼。我担心会出问题,建议她回家去。幸好,她的哥哥就在男生宿舍,我可以去找他送她回去。
那时候的我,还非常胆小,从来不敢单独出门口。从南边的女生宿舍,到北边的男生宿舍,有一段不短的距离。但是帮助疯丫头的迫切心情给了我勇气,我壮着胆子走出去,吓的眼睛都不敢四下张望。整个校园万籁俱寂,除了虫鸣,只有初夏的微风时不时吹过,带来的轻微的沙沙声。如果不是胆怯,这两种声音的合奏,是相当美妙的。然而,当时的我无心欣赏。径直来到男生宿舍门口。
担心会吵醒其他人,我轻轻地敲门,敲了很久,终于有人发出声音,我才小声报出身份,说出要找的人和事由,终于传来了她哥哥的回答……
这,是我唯一的一次敲男生宿舍门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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