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眼里出西施”是我们耳熟能详的一句话,这句话的隐含意思是指情人所爱之人的容貌一般,并非倾国倾城。为什么相貌平平的人在情人眼中却成了“西施”?在这篇文章中我将通过日神与酒神的相互作用,并结合审美想象的一些理论来谈谈我的看法。
浅谈“情人眼里出西施”——读《悲剧的诞生》有感在介绍日神与酒神前,我引用梁一儒、户晓辉、宫承波著的《中国人审美心理研究》中关于“审美想象”的解释来阐述一下为何“情人眼里出西施”属于审美想象。“审美想象以感觉经验为基础,把过去形成的暂时的神经联系重组搭配以形成新的表象。”通过这个定义,我觉得“情人眼里出西施”可以归为一种审美想像。因为“情人”根据自身对伴侣形象已有的幻想,经由神经联系重组形成新的表象,这种表象投射到伴侣身上,这时他眼中现实伴侣的形象已经是美化过了的,并非客观实在的,即以审美主流来评判的话“情人”的伴侣依然是相貌平平。
浅谈“情人眼里出西施”——读《悲剧的诞生》有感“情人眼里出西施”与日神和酒神到底有何联系?尼采在《悲剧的诞生》中赋予日神这样的含义:日神……按照其语源,他是“发光者”,是光明之神,也支配着内在的幻觉世界的美丽外观。从这个解释来看,这个美丽外观并不单指现实存在的美,它还带有想象色彩。尼采否认现实,认为现实受宗教、文明限制,是虚假的。由此也可推测出尼采在这里所说的美丽外观并非现实。这便和我要讲的情人眼中的“西施”相契合。既然“我们用日神的名字统称美的外观的无数幻觉”,这便引出另一个问题——“幻觉”怎么来的?即我要说明的情人眼中的“西施”怎么产生的?
尼采在《悲剧的诞生》中所介绍的日神是具有形象的,“幻觉”应是人受酒神作用产生的。即情人眼中的“西施”的美丽外观是受酒神的影响。在尼采看来“酒神代表世界意志本身的冲动,在个体身上表现为摆脱个体化原理回归世界意志的冲动”。根据尼采在《悲剧的诞生》中所描述的酒神形象,多是促使人复归最本真的原始状态、不受文明的限制。情人眼中的“西施”显然是脱离现实的,由于酒神冲动的作用,“情人”在脑海中幻想的美好形象投射到所爱之人身上。于是乎“情人”心中创造出的美好形象把自己另一半的实际形象消解了。日神为“情人”的这个梦境建筑了美丽外观,“情人”在日神的帮助下便看到了自己伴侣“西施”的美貌。
如果从审美主客体来解释“情人眼里出西施”这一现象,引用《中国人审美心理研究》中的解释便是:审美主体突然对审美客体的本质与规律(整体与部分)有所认识、体验与把握,神使鬼差般地产生出新思想、新想象。在这里审美主体是“情人”,审美客体应该是人,而“鬼使神差”用尼采的观点来讲应该是酒神冲动。“情人”是基于对人类这个群体有所认识、体验与把握,在酒神冲动下,不由自主将自己对伴侣的完美幻想形象移置到现实伴侣身上。
“情人眼里出西施”这个现象,借用尼采在《悲剧的诞生》中的原话便是“酒神冲动在其中客观化自身的日神现象”,幻觉形象化了。每个“情人”眼中伴侣的美只有自己能看到,当然这并不包括天生丽质的那类人。当他看到这种美时,自己是毫无意识的,因为这时他的精神受到酒神支配,处于“醉”这种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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