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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西尔万·泰松一起隐居贝加尔湖,这是生命的一场觉醒!

与西尔万·泰松一起隐居贝加尔湖,这是生命的一场觉醒!

作者: 沁芳怡人 | 来源:发表于2017-10-06 10:19 被阅读214次
    《在西伯利亚森林中》电影海报

    李健用一首《贝加尔湖畔》唱响了清澈而又神秘的贝加尔湖。

    贝尔用一部《荒野求生》阐诉了人与自然的共存法则。

    西尔万用182天隐居贝加尔湖诠释了荒野生活的真谛。

    《在西伯利亚森林中》书籍

    一颗心使用了几十年,就该配得上一段时间的闭关隐居,在自然的清新气味中重新洗涤,在一个浩瀚的穹窿里,把宇宙安放在心灵之上。

    我做过许多次探险旅行,但这已经成为了一种我想要治愈的疾病。长久以来我一直盼望着走出人群,走进森林,想试着过一种简单生活并且索回自己的时间。

    去理解对着风景沉思会是怎样一种感觉,而不是像以前的旅行一样只是收获在道路上行走过的公里数。

    在西伯利亚寒冷的贝加尔湖,它变成了现实。彻底走出人群,与世隔绝,一颗心劳累了几十年,是时候隐居一段时间,让身心在自然中彻底放松下来。

    隐居至最美丽的坟墓

    我在西伯利亚贝加尔湖畔的一间小木屋里居住了6个月。40岁之前,我就下决心要去经历这样的寂静、孤独和冰冷。

    这座小屋是勃列日涅夫(Brejnev)时期苏维埃地质学家建造的,位于贝加尔湖西边的海角,一座由圆木搭建而成,长宽均为3米,靠一个生铁炉子供暖。

    它背靠着高达2000米的花岗岩群,以一片雪松林充当避风港,并因此得名“雪松北林(Les-Cèdres-du-Nord)”。从地图上看到这个名称时,我曾感觉那好像是一处养老院,无论如何,现在是实至名归了:我在此进入了退休状态。

    这里离文明社会很远,到最近的村庄要步行六天,到最近的邻居家要走上一天,而且没有道路可以通往我住的地方。最近的小道在几百公里开外。

    2月的一个夜晚,乘坐卡车在冰上行驶了两天后到达了这里。贝加尔湖一年中有4个月是结冰的,厚达一米的坚固冰层使得车辆通行变成可能,俄罗斯人便在这冰面上开卡车和火车。但有时冰层会破裂,车和乘客一起静静地落入湖水中。

    不知道世上是否有比这2500万年历史形成的的天然断裂层更美的坟墓?至于被扔在海岸上的尸体,如同风吹面纱般消失在远处,没有悲伤。

    来自伊尔库茨克(Irkoutsk)的朋友将我放在陡峭的海岸上后,返回了500公里开外的南边城市。狂风刮起雪霰,未来将在此生活,我问自己:是否能拥有一段内心生 活?

    孤独与时间重归于好

    小木屋生活是一种体验虚空的经历:没有评判的目光,没有给你带来喜怒哀乐的人,没有心灵筑起的防线,自由却眩晕。在这样的小木屋里,有的孤独者最终沦为流浪汉,醉死在满是烟蒂和空罐头的床上。

    我带了很多装备:斧头和菜刀、钓鱼竿、煤油灯、冰钻、锯子、雪地靴、烈酒和伏特加、雪茄、粮食(意面、大米、辣椒酱、咖啡),还有一个差不多有80本书的小小图书馆。

    你无法预计到六个月后你会有怎样的情绪,于是我精心挑选了随身携带的图书。人们很容易犯这样的错误,即只挑选难度大的书籍。你以为你只需要高端的,哲理性的和理想主义的作品,然后过了十天你就想把这些书扔了去读一本侦探小说。

    窗外,贝加尔湖。窗前,一张桌子。我将在俄罗斯的天空下度过六个月,在一杯茶面前静坐,从窗口眺望外面世界,手靠着腮帮,宛如梵•高画中加歇医生的姿势,与时间达成和解。

    在小屋里生活的人很快会进入一种抑郁状态,或者说小屋热病状态。因为你见不到任何人,你可以躺在床上喝伏特加,但没有人会来和你说话。所以安排好各种活动来打发时间很重要,就像僧侣一样。或者也可以像鲁滨孙所做的那样——尽管他遭遇沉船只剩下孤身一人,每天晚上他还是穿戴整齐去用晚餐。

    我把一天的时间分成两部分。在上午我做精神层面的事情:阅读,写作,抽烟,学写诗,朝窗外眺望。到了下午我干一些体力活:在冰面上钻洞,钓鱼,穿着雪地靴在我小小的王国周围奔走,砍柴。再把生铁炉点起给房子供暖,总得开始适应零下30摄氏度的生活。

    每天都去徒步和攀爬小屋四周的高山。有时带上一顶帐篷走进原野到树林里去露营。在冰封的湖面上滑冰也是很有趣的事情。

    我也依靠一些从文明社会带来的物品来让自己过得开心,其中包括伏特加和雪茄。我欣赏这样一种想法——生活在遥远的旷野里但不缺乏某些奢侈品。这样你的生活能得到平衡,让自己在古老和奢华这两种对比鲜明的体验之间游移。在零下30摄氏度的气温下在雪中徒步和钓鱼之后,能抽着哈瓦那雪茄读中国诗歌,这是一件多么快意的事情。

    这种生活的愉悦之处是行为的重复。每一天都是昨天的镜子,也是明天的草图。你固然可以在有可能发生的事情中找到快乐,也可以因为预先知道会发生什么而开心。这是一种平静而节奏缓慢的生活,但你因此而变得很富有。

    由于行动范围受到了限制,人对于每一种体验的感受变得更加深刻。荒岛余生者有着绝对的自由,但只是在他那小小的荒岛上。

    孤独并没有令我烦闷不安,孤独的内涵是丰富的:当无人可倾诉时,纸便成了珍贵的守秘者,而且它从不对你感到厌烦。六个月的隐居生活给人的挑战是,你最后是否能成功地忍受自己。

    自杀的绝佳地点

    初来第一天护送我到这片海岸的萨普洛夫(Chabourov)森林巡逻员深知这一点,与我擦肩而过时他手抚着太阳穴,高深莫测地说:“这里是自杀的绝佳地点。”

    虽然我一个人生活,但也并非真正与世隔绝。真正的隐居者年复一年地独自一人,而对于我来说这只是一件相对的事情。

    我有时去访问居住在附近的人,而我自己也经常有访客——他们中有些人我认识,有些是正好穿过湖区的陌生人。他们往往只在我这里待上几个小时,所以不会太干扰我孤独的生活。不管怎样我也不想做得太极端,过上一种太有挑战性和难度很大的生活。我要的只是一种体验。

    每20-30公里各有一所驿站,里面住着一位森林巡逻员。这些邻居总是突然造访我的小屋,他们被称为弗拉基米尔人(Vladimir),是典型的俄罗斯人:喜欢普京(Poutine),为勃列日涅夫(Brejnev)感到惋惜,保留着农民对于小资主义的轻蔑。

    他们拒绝令他们回到城市的一切,这些人每天早晨打开房门,面对一片汪洋大海,海面上野鸟翱翔,叫他们如何能忍受城市的拥挤?平日里,他们肩上扛着枪,远离莫斯科的法律,像封建的庄园主一般守护着自己的领地。自由是丛林生活天然的女儿。

    一位森林巡逻员把爱卡(Aika)和贝(Bêk),两只4个月大的狗送给我当礼物。每当有熊靠近,我这两个朋友就会吠叫。

    有两次在沙滩上四处闲逛时,我们甚至与熊鼻尖对鼻尖迎面而遇,《棕熊(Ursus Arcto)》的精美刊物还在手上。熊知道人类之于熊无异于狼,因此每次相遇对峙几秒钟后,它们都选择消失在矮柳树丛中。为了生活幸福着想大家各走各的路。

    狗紧跟着我的脚步,在整整三个月中我们走遍森林,攀上山顶,像挪威的妖精那样生活:我们在冻苔原上扎营,在露宿的火堆上取暖,拿钓来的鱼当午餐,最后抱成一团睡觉。我再也不会取笑法国人行道上与她们的鬈毛狗相依为命的痴呆老妇了。

    我日日夜夜都和爱卡、贝克在一起,谁说动物对世界的美丽无动于衷?

    当最后一块冰融成水,我驾着帆布划子下了湖。刚刚被冰所释放的瀑布,所到之处尽情汇聚各方流水,最后从悬崖上倾泻而下。当云层压盖山崖时,必须尽快回到海岸上,因为7月的暴风雨会在十分钟内倾盆而下,我的每个邻居都有过朋友、儿子或兄弟被暴风雨中的海浪吞噬的经 历。

    终于有一天,我不得不回去了,离开我的狗,关上门,将箱子搬上等待我的船只,我从不知狗身上的皮毛如此能吸纳人的眼泪。我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小木屋,我曾在这里与时间重归于好。

    随着我的眼睛逐渐认识了这片地方的沟沟壑壑,这里的奇美之处一一得以确定。穴居人亘古不变的原则是:他们永远不会看腻自己居住地面前的美丽事物。总是有光可以指引我们发现美的各个面貌,美是可以培养和发掘的,只有心急的路人才会忽略。到后来在伏特加、熊和暴风雨的陪伴下,司汤达(Stendhal)综合症成了隐居者唯一的隐患。

    7月28日我告别了贝加尔湖。在我来到这里时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找到居住在这里的力量,当我离去时我知道自己将会回来。我经常在炎热的阳光下躺在吊床上。我在平滑如镜的湖面上划着独木舟,湖水中的倒影如此清晰你难以分辨哪一半是虚哪一半是实。

    我仍在漫游,但我对旅行已经不再那么痴迷了。我的经历使我明白,要让自己不再感到时间飞逝的最好办法是在某个地方坐下休憩片刻。我发现生活在寂静中能让人神清气爽,静观时间的行进比里程的积累要更加丰盛,你的眼睛永远不会对壮丽的景色感到疲劳。

    我应该更早明白,静止的事物有着安详的特质。如果这一点为人们所知,将会有越来越多的人选择隐居在这样的小木屋。随着这个世界越来越难以适合生活―因为环境太喧闹,人群太拥挤,形势太混乱及气候太热。

    森林将成为这个时代的庇护地。一小群人将在乔木树荫下云集,他们开垦林地,森林提供了一处殿堂。它带给人的慰藉是:你知道总有个小屋在某个地方等着你,在那里有着某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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