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床左手胳膊很痛,因为梦中见到了你,我拼命地挣扎,压着胳膊直到天亮。不是因为过得不好而想起你,就是感觉我们的关系是戛然而止的结束掉了,可那句话一出口好像就没再联系的必要。我们彼此真诚地在一起的时间有多久呢?我确定我是直到最后一秒,但我也不想知道你的答案了。
分开之后,只不过是回到原来那平静的生活了,睡眠的质量是变好了,但时常觉得睡不醒。我自己知道,阿妍也知道,我变了。我突然变得努力起来了,也更加害怕孤独了。以前引以为傲的自由现在变得垂头丧气起来了。偶尔心里会发出一声叹息,却又不知道为了什么为了谁在叹息。反正分手到现在一滴眼泪都没掉过,没有必要了。
今天做了一件大事。一个人坐地铁去建材市场,还是第一次去到这种地方。这里仿佛是隐藏在城市里的一个小村落,穿过一排空车出租的摊位拐角就进来了。最震撼的是左右两边都是坐在电动车上的中年男人。他们没有一个看起来是整洁的,车前挂着牌子上面写着“刷墙、补腻子、铲墙”“木工、水电安装”“室内装修、全包”等。晒着太阳聊着天,让人感觉颓废又市井,以至于我前前后后转了五趟来回,才敢去询价。第一次我走进“多乐士”油漆店,觉得这里最正规,差点在那里定了几桶油漆,还跟他们的刷墙的合作师傅约了五点去房子里面看看,老板娘告诉我这个师傅是正规的公司的,会比较贵一些。思来想去害怕吃亏的我还是硬着头皮去找一个落单的头发杂乱无章的年纪有些大的师傅询价,但我很快就转身走开了,以最快的速度。因为我发现他操着一口听不太懂的乡音问我“过灰吗?”我听不懂专业术语,也对他的乡音感到不快,我们似乎沟通不畅,于是我赶快跑开了,留下他在后面一脸懵逼。第一次的询价失败,第二次鼓起了一些勇气,找了一堆人里面的一个看起来干净一点的师傅问了,他就直接用小电驴把我载到我的小房子里。我很庆幸找对人了,这完全不是我想象中的会宰客蒙人的市侩小民。他挺专业的,也很朴实,跟我说家里是木地板,明天还要带一层保护膜过来铺在地上的。我得知他以前就住在这个小区旁边的旧房子里,但是旧房子要拆迁才搬走,自己手上还有个大单子还没做,最近接了很多小户型的二手房,之前的朋友在这个小区买了两套房现在转手卖了不少钱……我是因为太孤单还是太需要跟人倾诉,竟然拉着他一点点地介绍我对房子布局的构思,言语中我是希望他一切都能帮我搞定的,他也真诚地给我很多建议,还说要把收费合理的电工朋友介绍给我,因为刷完墙我肯定是要找电工来整一下、然后还要去卖窗帘的那里把坏了的纱窗搞一下。刷墙大概一天就可以好了,还会帮我把地上拖一下,保证不弄脏。
后来我们一起去买了刷墙用的乳胶漆和一些工具,我就回家了。路上我还一直在想,这才是渗透到生活里啊。只把人生当作是一场体验的话,又打开了一个技能。我们往往只看到光鲜亮丽美轮美奂的成品房,但是并不知道,将它从丑陋的水泥面一点点美容的,正是这些蹲在路边,等路过的业主凭眼缘像挑什么一样挑走的小工们。而我第一次问询的那个大爷,因为年纪大、头发凌乱、口音浓重以及眼神无光,大概很久也不会接到一个单子吧。我离生活又近了一步,为自己感到欣慰。
可是当我想起这一切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你不会得知,即使你知道你也没什么可以评论的话,我们终究是无话可说了,我就觉得,孤独就是人的宿命。于是我又继续对自己思考,跟自己对话,感受自己的小情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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