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十月初,在单位物业公司交纳暖气费时,碰见了我在北宫时的老领导游副主任。他知道我喜欢写作,就问我认不认识出版界朋友,他原来四十多年前工作过的水泥厂人事科长,如今84岁了,一生喜欢写诗,多年来积攒下不少作品,想出本诗集,想是对自己一生有个总结,完成一个心愿。
我还正好认识个我市某杂志社总编,他们每月都有杂志出版,一定能帮这个忙。我就答应我的早已退休在家的老领导,说帮他问问。经过与总编联系,他说可以帮我编辑印刷出书。
我回答了我的老领导,游副主任又要和他的老领导联系。但据说,他的老领导住在城市最东面的东山上,游副主任不便去,打电话,那退休的人事科长又年岁已高,耳聋听不见电话,就一直没联系上。快过年了,游副主任告诉我,他联系上了,他见了老人说愿意出,但有两条意见,一是价格不要太高,二是2020年清明前书尽量要出来。
我听了要求,感觉这不是事。把电子版送出版社印刷厂排版,校对三次出书,多简单,我就答应了。我开车让游副主任带我去老人家洽谈有关出书事宜。游副主任带我见了84岁的老科长,才看到他的稿子是写在过去信纸上的,许多诗中间还贴有照片。老人岁数大了,可能没学过拼音,许多注释生僻字读音还用的是解放前的切音读法。看了看书稿有四大摞。
我把稿子拿回来,和总编联系,说把稿子给他,总编却说只要电子版,不管录入。怎么办?那边已答应老人家了,如果因录入问题搁浅,我不好和我的老领导交代。为了完成这个任务,我就想,那我找人录入吧。出书费用有限,为节省资金,多家比较,我爷在春节期间,在家亲自为老人录入部分书稿,以减少支出。
在录入书稿过程中,遇到许多生僻字,异体字,我想,造成过多生僻字异体字的原因,可能是老人上学时学的是繁体字,又没学过拼音,所以才有那么多我们根本不认识的字。我只能在录入中,用手机字典一个个查。用了两个多礼拜全部把书稿录入完成了。我把电子版书稿发给总编,他们要用四五天时间排版。排版后发给我,我还要让作者本人校对。可是,他老人家没智能手机,不会微信也不会接受电子邮件,更不会打电脑,我只好开车把电子版书稿拷入他电脑,教他这个只会在电脑上下象棋的老人,看着电脑上的稿子,一一核对,把不正确的字在纸上标注出页码、第几行用笔写出来。第一次,老人指出了小30页的错误记录。我把老人写的记录用手机拍照,再发给总编,总编再发给相关人员。就这样来回折腾了八九稿,才基本可以制作版面。
二月份,随着全国新冠肺炎疫情的加重,人人隔离,人不见人,又影响了总编设计封面封底等工作的进度。总编告诉我,可能清明前出不了书。那时,疫情正严重,我说,尽量吧。
三月中旬,太原疫情同全国一样有所缓解,我又催总编,一定要按时给老人出了书,因为,这是我的老领导游副主任对我的信任,我一定要把这件事给办好。总编看我催的急,就说,他把手头要出的十来本书推后,先给我出,我再次对总编表示感谢。
也许是我的热情真诚感动了总编和作者,在后来的校对书稿过程中,都变得十分迅速。总编说,清明前一定把老人的书给出了。
总编告诉我,4月2号出书(4月4号清明),让我等着拿书。2号上午和下午催促好几次,总编让我再等等。我上次和总编取样书时,是在双塔西街一个印刷厂附近,我就天真认为,印刷厂应在双塔西街。于是,我就在离双塔西街不远的办公室里等。直到晚上快八点了,还没总编音信,我再电话问,总编说,印书的印刷厂不在双塔西街,在小店,具体位置他也不清楚。总编说让我先回家,明天早晨去富力他家城取书。我又把情况敢快告诉老人,让他晚上别等了。
今天早晨,我六点半出发,开车到了富力城,在七点等到总编把25捆500本书拉上,又开车送到府东街的龙城苑老人家。七点半到龙城苑,把书卸下来,又帮老人把25捆书搬到电梯里,再从电梯里搬回他21层的家中。
经过两三个月努力,原来本计划是牵个线就完事的出书任务,却有了一系列事情做。但这是老领导委托我的事,我就一定要办好,这就是我一直以来无私奉献的主导思想。
当我把书全部搬帮老人搬回家里时,老人满意得笑着对我连连感谢,说疫情过后请我和游副主任作客。老人见我站着,问我还有什么事吗,我说,没有了,那就送我一本书吧,作个纪念。老人送了我一本书,又要留我吃早饭,我看表已快八点了,说还要上班,就与老人匆匆告别,开车赶回单位。
受老领导委托,为84岁老人办事,虽然这期间付出很多,但也给自己带来了助人为乐后的愉悦心情,于是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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