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1-13 12:12
西北风呼呼的刮着,王二英在被窝里蜷缩着。这个冬天刚来到,却冷得厉害。
“最近能回就回吧,我看你妈是不照了,嗯嗯,就这样,”二根叔打着电话进了屋。
“大嫂啊,我跟孩子们打电话了,他们立马就回来了。”
“大冷的天儿,都太忙,别告诉他们,省得折腾他们”,王二英有气无力地说。 第二天,王二英门口停了三辆轿车。儿子媳妇娘啊娘啊的叫着,老大媳妇给娘做饭,老二媳妇给娘洗衣,老三媳妇给娘在拖地。屋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王二英觉得暖和些了,坐在被窝里吃着儿媳喂的饭真是无比的香甜。
一个星期过去了。大儿说,那边来电话了,
二儿子说,那人催促了。小儿子说,我那快撑不下去了。
又过了五天,二根叔说,:“孩子们啊,你们要实在为难,那就回去各忙各的吧。你娘看起来好多了。”
二根叔送哥仨转回屋,说:“大嫂啊,你都这样了,就让他们,多陪你几天呗,你非让我把他们赶走,哎,你这是何苦呢?”
王二英叹口气说:“哎,留不住他们的心啊。”
冬越来越深,天越来越冷,已经有雪花飘落,
“大娃,赶紧来家吧,你娘不行了,”
“二根叔,我们才回来几天啊?再让我们折腾回去,你上次也这样说,我们到家不好好的吗?你让我娘再坚持几天,我把这边安排安排。”
“二娃啊,你快来家,你娘不行了。”
“二根叔,先让我大哥回家,我随后就到。”
“三娃,快点来家,你妈不行了。”
“二根叔,你又要折腾我们啊,上次回家我妈不是好好的吗?”
“你们哥仨听好了,你妈昨天晚上,已经走了,她怕折腾你们,她……”二根叔没说完,便挂了电话,脸白得像雪。
只一日,王二英门前熙熙攘攘,人,车,花圈,灵堂。哭声,叫声,说笑声,鞭炮声,汽车的喇叭声,一片嘈杂,好不热闹孝子贤孙,个个披麻戴孝。一口几万元的大棺材,彰显着气派。
送葬的队伍,浩浩荡荡地行进在大街上。
又一日,恢复往日的平静,只是王二英家的大门上,多了一把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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